““她”并不是唯一,真正的神从未存在。最后,为私欲还是为众生,要看自己如何选择。”
高子辛从小被封长老抚养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
若这一切被他背负在身上,族人尚有一线生机。可他却是命中之人,他很自私,不愿考虑他人,更不愿死。
“封长老,子辛知道该如何做。”
“好孩子……不枉我多年对你的教诲。”
封长老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不舍,有难过,更多的却是欣慰。
高子辛忽得想起九华,她随澹台衡玥一起去了西琼,不知如今怎样。
犹记得当日他离开时对方眼中的怀疑,还有一丝焦急担忧,嘴角不知为何扯出淡淡笑意。
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越来越毒。
九华已经出发快七日了,照这个速度,他们再行七日便可到达京城。
这一路上倒是安静得很,并没有什么刺客悍匪。
行到一片林子里,澹台衡玥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叮嘱九华万万不可出马车。
她已经放出话去澹台衡玥中毒,他自然也不能露面,所以来人就只能靠澹台翟。就算加上鹤雁鹤央,也不一定是对手。
九华已经感知到方圆二十人慢慢朝他们靠近,个个身手矫健。而且她还注意到这些人像是被谁操控着一样,目光空洞。
九华是听说过这些人的,下蛊让他们丧失理智,痛觉。不管伤势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摆脱他们。
“千万不可出去,记住了?”
澹台衡玥似是不放心,再次嘱咐。
话语刚落,箭雨伴随着风声朝他们袭来。两人皆是微微侧头,一支利剑从他们脸旁擦过。
马匹受了惊,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被鹤雁安抚下来。
澹台衡玥从车壁上拔下方才的利剑,箭尾处是一片羽毛,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香味。
“软骨散!”
两人对目相视,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又是一阵箭雨。
不过片刻,四周变得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