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你直接让人去告诉厨院就行了,何须你自己动手?”福康安待下人全退下后,仍冰着脸问道。一天之内,嫣凝两次惹事。让他开始觉得是自己太过于宠她,才让原本温婉内秀的嫣凝变成这样的。
“我想为老夫人准备一份寿礼!”嫣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福康安内心的怒火一下子升起来了,老夫人的寿辰过后,不几日,他就想迎她入府。如今嫣凝的手一伤,老夫人就可以以喜中不宜带伤为由,延后婚期。到时圣旨一下来,自己去吉林上任又不能带家眷,嫣凝在府中便是无名无份,只能处处任人欺负。
“寿礼,我不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吗?任何事,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做我福康安的女人就可以了!不要事事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福康安命令式的语气,让嫣凝由委屈变为怒火,“我不是你大将军养的宠物!”如若不是为了让你,我又何必这样想得到老夫人的认可,自尊心让嫣凝把这些话藏在了心里。
福康安刚要说话,赵兴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将军,盈姨娘来看夫人!”
“让她进来!”福康安看了嫣凝一眼,心里想到,她是该跟夕盈好好学学怎么做自己的夫人了。
夕盈脚下的花盆底鞋发出的声音急且响亮,人未到,话却到了。“夫人怎么样了?这后天就是额娘的寿辰了,可不要误了事才好!”进来后,对福康安福身行完礼。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夕盈已经知道了大概,这府院中敢给福康安脸『色』看的女子,怕是也只有嫣凝了。
夕盈从秋儿的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瓶,呈递给福康安道:“长亭苑的奴才取膳回来说夫人烫伤了,我就让丫鬟急急找了这个送过来,这是宫里太医配的『药』,治烫伤甚是有效。”
见福康安接过玉瓶,仍看着自己,夕盈知道今天午后的事过后,福康安再也不会如先前那般相信自己了。
夕盈脸上展出适宜的、浅浅的笑容,“德麟不满一岁时也因『奶』嬷嬷的粗心烫伤过一次,可急坏了额娘,连夜派人请示了宫里,求了一位太医过来。太医用这白蔹、紫草、地榆、白芷辅以薄荷制成『露』状,德麟涂了半个月,可是半点伤痕都没落下。这瓶先应应急,解了夫人的痛楚,将军可以明日里再请了太医去配制新的。”
听夕盈讲完,福康安知道这宫里太医配的,定是比这内城中太夫所制的草『药』好出百倍。他坐到嫣凝跟前,把嫣凝手上的草『药』取下来,轻轻的给她涂擦着。
从夕盈进门,嫣凝就一直看着她,当夕盈看到福康安给自己涂『药』时,脸上的样态连动都未动过。嫣凝懂得了,在古代,所有的男人需要的都是夕盈这样的妻子,大方温柔,对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言听计从。可是嫣凝想学的是夕盈的相夫教子,不是这样处在一个他高我低的位子,一味的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嫣凝把手抽回,别过脸神情冷漠的说道:“我累了!”夕盈闻言,脸『色』木了一下,随即行了一礼,说道:“那夕盈先告退,不打扰将军与夫人休息了!”
福康安对夕盈点点头,夕盈的脚步还未挪动位置,嫣凝转过脸看着福康安说道:“你也出去吧!”
夕盈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康安脸上顷刻间升起的怒意,怎么会有人赶自己的夫君出去,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当朝人人敬畏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