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领了命令出去以后,福康安便往夕盈的院子走去。走到院门口,福康安无意间瞥见院门上的匾额长亭苑,心中惊异了一下。夕盈看到福康安,心里不安起来,此时他应该陪在嫣凝身侧,怎么会来找自己?虽然心里不安,但是夕盈还是显出了温柔贤淑的笑容为福康安奉茶。
福康安接过茶,问坐在身旁的夕盈,“这匾额怎么换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福康安皱眉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出以前的匾额是什么,只好作罢。夕盈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夏儿急急说道:“回将军!自从夫人住到福宅以后,姨娘便换了匾额。亭取自与停同音,姨娘说她不求将军能够日日陪伴身侧,只求将军路过院门时,能够停留的久一些,心里便能欣喜万分了!”
“夏儿,谁允准你胡言『乱』语的!”夕盈待夏儿讲完,便一脸怒气的骂她道。福康安听夏儿说完,心里不觉动容了一下。他知道自从嫣凝出现,他的心里也无暇再顾及她人,夕盈大方娴淑,断不会像香儿那样事事说出口。福康安把手里的盖碗递给夏儿,拉住了夕盈的手。夏儿见状,脸上窃喜,领着屋子里的其他下人便退了出去。
夕盈情意绵绵的看着福康安说道:“我没有要与夫人吃醋的意思!”“是我疏忽你与德麟了!”福康安加重了握在夕盈手上的力道,却掌握的恰如其分。“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夕盈脸『色』如常,“稳婆是额娘请来的想必不会有问题,可是人皆有贪念,稳婆也说不准!”
福康安凝神了一下,额娘一向治家严谨,夕盈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她与嫣凝一向交好,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想到这里,福康安不知嫣凝是何种状况,不觉担心起来。松开夕盈的手,福康安顾及她的感受,呈军营还有事,便出了长亭苑。
“姨娘,您怎么不拦着将军啊?”守在门口的夏儿见福康安走远,便急匆匆的走到房里问夕盈道。
“拦得住吗?他的心在嫣凝那里,即使我把他绑在身边,又有何用?”夕盈的脸『色』暗下来,身上的蜀锦旗袍与发饰上的珠钗宝玉再也衬不起她的温柔贤淑,“不过回去又如何?嫣凝的破壁之身会成为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即使他查出萼兰贿赂稳婆之事,正好断了萼兰进府的念想,也省的我麻烦了!萼兰的格格身份虽然不正宗,可到底也是皇上亲封的!她一入府,我还是要低于她之下!”
“可是姨娘,这将军查出来了,心里肯定会不再怀疑夫人的!”夏儿的“姨娘”与“夫人”刺痛了夕盈的嫉妒。
昏黄的烛光下,夕盈掏出袖中染了血的白帕放到烛火上,嘶嘶的声响下,夕盈的面容变的狠绝冷漠,“嫣凝!这是你『逼』我的!是你『迷』得将军在我这里一刻停留不得!那就让今天的事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什么?”福康安刚到福宅便碰到出门的赵兴,得知稳婆惨死家中的消息,一拳垂在门上,“是谁?动手如此之快!”
和珅得到刘全禀告稳婆之死时,也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