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微微扫了一眼过去,看着那个果非常人的时朵,身体依旧的斜肆狂妄,不曾有半分的畏惧,反倒是耸了耸肩,轻笑道:
“不错,是我!”
“朵郡主别来无恙啊!”
时朵伸手揩去了嘴角的血迹,站在了皇帝时荣旁边,面色狠戾异常,出口断言道:
“你不是武德候,你到底是谁?”
从一见凤钰,她便知道这个人功力和能耐都不低,如今真正见识了面前两个人的实力,她才更觉得事情有怪异之处。
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到底是谁?
凤钰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回应道:
“我是谁,朵郡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倒是朵郡主今日大显神威,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原来皇帝陛下肯为了你而赐婚,朵郡主依仗的就是这份能力啊!”
凤钰这怪异的身份,一出场便直接刷新了众人的视线。
对于这个扮演武德候的人,众人更是感觉莫名其妙。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个地步,无论这人是谁,恐怕他们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这种境况之下,一切都越来越乱,实在令人看不透。
而随着时朵的出手,时荣早就埋伏好的士兵也都顺势跳了出来,这黑压压一大片,少说也有几千人,房顶上,大殿外,前面的拿着长剑,后面的提着弓弩,明枪暗箭,这瞬间都上来了。
这架势,早就准备了个妥妥当当,就等着给时景扣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而后斩草除根呢!
这阵仗都拉出来了,时朵刚刚受了伤,嘴上功夫却是不少半点,反倒是巧笑嫣然地开口道:
“你不说,那就罢了!”
“反正,总有办法知道的,这不管多精致的易容术,只要人死了,剥开来看看,总能认出来真面目的,不是吗?”
时朵这话一处,萧白脸色顿然就黑了,他用带着杀意的眸子看了一眼说着如此猖狂之话的时朵,也不管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冷嗤一声道:
“想杀她,你,找死!”
场面都拉开了,时朵伸手往后一指,又悄然一笑道:
“是吗,萧公子,你如此有能耐,可曾想过这千人围攻之下,如何脱身?”
凤钰这耍嘴皮子,从来都不肯吃亏,更何况她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赢,但却尚有自保的身份,如今怎么会在这言语上吃了亏,此番不由得再次笑着回怼了过去,道:
“既然皇帝陛下是要时景谋反,那这目的我都猜出来了,朵郡主难道以为我会孤身赴宴?”
“很快,真正的武德候就会率领嘉城攻入皇宫,到时候,这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呢?”
“至于城门口废太子带来的人,皇帝陛下以为,我会容许他们进城?”
“既然这阵局都拉开了,又何必绕着弯子呢?”
“这鹿死谁手,皇帝陛下不妨和我好好博弈一番?”
不得不说,凤钰这气势真的很强。
窗户纸都被捅破了,如今自然不必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