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自然也是要解决的,如武德候那般似乎也没什么用吧?”
萧白将话的矛头陡然间转向了坐立不安的杨雄,搞得武德候更加不悦起来,碍着对方的名头,他还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开口道:
“事情来的诡异,如今提议改立太子的朝臣还在殿前跪着,陛下大发雷霆,萧公子如今倒是调侃起来了杨某?”
凤钰瞅着这架势,也不生气,从萧白手中接过一盏茶,递向还站着的杨雄,淡淡地开口道:
“萧白是本宫的驸马,还请武德候以后说话客气点!”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是让武德候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就连一直静坐不语的时景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至于当事人萧白听了这话,看着凤钰的目光深情遍布,四目相对,彼此之间更是相视一笑。
武德候上上下下地看了两遍凤钰和萧白,又联想到那些从凤锦收到的传闻,心中虽然不悦,但迫于面子上的压力,还是服软道:
“真是不曾想到皇太女殿下想册立的的驸马竟然是萧公子,杨某在这里先恭贺了!”
“若是言语之中有所冒犯,还请皇太女殿下和萧公子海涵。”
凤钰再次递了递手中的茶盏,待到杨雄接下了,她才轻巧地坐下,淡淡地开口道:
“武德候所言,本宫自然是信得过的。”
“如今事情既然出来了,如萧白所说,自当是要有个解决方案的。急躁也无济于事,武德候还是坐下好好地商量出来个对策吧!”
话说了个差不多,杨雄也不好意思再反驳下去。他本就是来寻求对策的,如何会再去闹上个不停。
凤钰冲着萧白挑了挑眉角,笑道:
“萧白,你先说说你那里都收到了什么情报吧!”
萧白被点名,也不犹豫,很快便从衣袖中掏出一沓子的资料,递给刚刚坐下的凤钰,平静地开口道:
“今日在朝会上附议改立太子的一共有三十一位大臣,当然其中不包括秦相和武德候。”
“这跪在殿前的三十一位大臣,是由礼部尚书起头,其中十位明面上是太子时彦的门下,十一位是平时在两方争斗中不偏不倚的人,还有四位是秦相的门生,六位站在武德候那边的人。”
“这些人,官阶虽然都不太高,但文臣武将都有所涉及,态度之坚定,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那礼部侍郎甚至于当朝死谏,以至于撞柱差点身死。”
“纵然辉夜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那三十一位大臣却没有任何的松动,实在有些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萧白此话一出,刚刚还对萧白颇有微词的杨雄当时面色就变得古怪起来,连带着眼神都有了几分的惊颤。
就连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今日在朝堂上之人的所属势力,刚刚下朝之后他就匆匆来到了这里,却是没想到这传闻中高风亮节的神医萧白竟然一出手就说出了这样的消息。
实在有些太过不可置信!
而如此神速乃至准确的消息,不免让杨雄都有些细思极恐起来。
这萧白的势力,亦或者说是凤钰在辉夜乃至皇宫之中的势力,到底该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