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凝望着那个到了现在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的女子,鬼使神差地竟然开口答应道:
“好!”
“这个赌,我应了!”
明明,他当年是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但如今,他却连求死都不可能。
那么,放手一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在遭遇到这样的背叛之后,他还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
魔教于他而言,早就已经不再重要。
凤钰依旧是那样一副邪佞张狂的样子,看着那样狼狈的人,眸光却明亮的熠熠生辉:
“呵,魔教教主您如此爽快地便应下了这场赌约,勇气可嘉!”
“不过,你觉得我们两个谁会赢呢?”
凤钰说实在的,对这个魔教教主的情绪的确是有点复杂的。
毕竟,刚刚穿越到此处的时候,若非是这个临渊非要杀了自己,她也不用非要动用禁术以至于昏睡了许久。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曾经让她想要除之而后快的教主大人,在那一次的较量之中,的确留了后手。
若是他真的追上去,那么,就算是她有着三头六臂,恐怕也难以脱身了!
而今,看着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这个魔教教主,她竟然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不忍。
他们,终究不是注定的敌对者。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与来的时候心境截然不同。
至少,她在心中预料的计划,已经开始走向了变数。
既然如此,她也放手搏一次,应当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凤钰如此思量的关口,那冷到没有什么情绪的人却定定地开了口:
“输和赢,于我都无关系。”
“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不过是做一次赌徒罢了!”
冷漠的人轻咳了两声,嘴角都不可抑制的渗出血丝,明显已经到了垂死挣扎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他也拥有着骨子里的狂傲,阴沉冷酷地开口:
“应下这个赌,便能灭亡整个魔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凤钰瞧着眼前的临渊,知晓他此刻正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又看了看他那惨白惨白的唇角,下一刻,竟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水袋,上前了两步。
伸出白净纤长的手指,凤钰拔下了塞子,将清水凑近了他的嘴角,带着几分不乐意的语气开口道:
“在本宫救你之前,首先你得先活着!”
“虽然本宫很不愿意承认,那一场刺杀,若非是你稍微留情,本宫如今的右手就已经不存在了!”
“当然,如果你那一次追上来的话,本宫很可能已经被你杀了!”
凤钰突如其来、口是心非的关怀,让临渊冷酷绝情的心中第一次有了那般的动容。
就连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艳芜都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但刚刚那一番谈话,她竟然看出来了自己已经是口渴至极。
而凤钰说得那些话,更是让他心中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他是该为当时的选择庆幸呢,还是该去后悔呢?
凤钰瞧着那个冷漠的男人抿着唇深思,刚刚的好心登时就没了,直接便道:
“切,你若是想继续难受着看我们的赌局谁会胜利,那你就别喝。”
“当然,你要是怕本宫将你毒死,你也别喝。”
说完之后,凤钰却是又用一副不乐意的语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