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是我将她从奴隶场中带回来进献给上一任红楼楼主红沁的。”

“那个时候，他是想杀了我的。”

“他当年在红楼，受了许多的虐待，过得并不愉快。”

“故而，大约我出现在朝华城的时候，他认出了这一双眼睛吧！”

“当年的事，对他已经算是噩梦，他想杀了我，也算是理所应当吧！”

晚歌抬眸，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和彷徨。

那是她不愿提起的往事。

在红楼的时候，身不由己，又怎么可能秉持着初心？

她，也算是做了许多的错事吧！

“原来如此，如此说，大概也算是有理。”

“不过，前尘终究是前尘，如今你只是晚歌了，记住，好好保护你自己。”

“本宫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凤钰慢慢地开口，拖长了声音，言语之中几多不忍。

她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但有些人，一旦护了，便愿意护到底。

“行了，我们去万兽山吧。”

“在这里呆了许久，我们还是先走吧！”

“对了，去万兽山之前，我们先去处理一下身上这些血迹。”

凤钰抬了抬眸子，脸色波澜不惊，淡淡地开口道。

凤钰吩咐，剩下的三人自然是赞同，很快四人便整理好了一起，踏上了前往万兽山的路程。

半个时辰后，那一座雄壮威武的山中，就这样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开始。

凤钰刚刚进去，途径过一片明显被整修过的训练场地，整体看起来大致还满意。

而后，在林襄引路下，进了一个偌大的山洞之中。

山洞很大，点着许多的烛火，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几句抱怨之声。

“也不知道一大早地将我们召集过来要等哪个主人？”

……

“那个主人，到底是想让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

“听说，这万兽山中常常有鬼魅，万一要是我们碰到，岂不是——”

……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将我们买过来到底又要做些什么？”

……

一句连着一句，都入了站在洞口还没有进去的凤钰耳朵里。

听着这些早就料想到的话，凤钰当然也不生气，反倒是轻笑一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十分张狂地踏入了这个对她猜疑不定的山洞之中。

凤钰没让人通传，只是后面跟着晚歌——在这个地方上的总管。

这数千人冷不丁瞧着洞口进来了一个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之中的人，又瞧见了晚歌对凤钰那般恭谨的模样，皆是心下不由得一紧，开始猜测凤钰的身份起来。

当然，与此同时的，窃窃私语也就更多了些。

凤钰这修炼了内功，自然将那些低语都给听了个差不多，里面不乏是些猜疑、恐惧之类的话。

从凤钰进来，一股若有若无的低气压就笼罩在了众人心中。

而作为万众瞩目的凤钰，负手而立，气质冰冷，一步步地踏上了高台，至始至终，萦绕在她周身的肃杀之气都没有消退过。

她站在那里，明明一身黑色的斗篷，面容也都给遮盖了去，根本不知道她是何表情，却是压的这站在下面的众人都生出了一种畏惧感。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