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萧白,我们做朋友,好吗?”
说到这里,凤钰伸出纤长的手指,虽然上面依旧有些伤痕,却同样有着说不上来的真诚。
萧白看了一眼在茶水雾气之中的一双手,目光中也带了一丝的柔和。
凝望着那个和传言之中完全没有半点相似的皇太女殿下,一颦一笑,却都是那样的让他为之心动。
愣愣地看了好久的凤落,差点让凤落都以为眼前的这个神医不愿意的时候,萧白终于也伸出了手,吟吟一笑道:
“好,做朋友!”
凤钰使劲拍了一下萧白白净的手掌,欢悦道:
“对嘛!”
“萧白,不要老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是神医萧白,可不真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仙!”
“还有啊,既然做了朋友,在外人面前你唤我殿下,那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如就叫我——”
凤钰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便晴掀唇瓣,柔声开口道:
“阿钰!”
“这样可好?”
凤钰听着这明显把自己叫的太过亲昵的话,虽然有点不适应,却也没说什么。
原本是想让他叫名字的,没想到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就这样叫了。
若是她显得不乐意,会不会太过没有诚意?
唉,既然都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那也就没办法更改了!
凤钰状似无事地点了点头,道:
“好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啦!”
“不过,萧白,你身上的寒疾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诊断出了大概情况,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练了某种有副作用的功法,这点,看在我拼死拼活救你的份上,你最好能解释一下!”
凤钰端起萧白为自己斟的茶,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某个谈到自己病情好像没事人的萧白,端的就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
萧白看了一眼那个隔了太久真心关怀他的凤钰,摇了摇头,有些怅惘地开口道:
“十三年前,为了摆脱一个人的束缚,修炼了头脑之中的寒冰诀,但期间被那个人下了一种毒药。”
“那毒药唤作‘晦’,每月最后一天发作,时常身体如寒冰一般骤冷,痛苦不堪。”
“寒冰诀和那个药相互冲突了三个月,我才寻到了解药,以至于走火入魔毁了根本。”
“三年后,我用算的上大成的寒冰诀杀了那个人和他的属下。”
“但也因为受了重伤,所以原本就有些欠缺的身体就渐渐落下了这个寒疾。”
“阿钰,你应该知道吧,这寒疾是好不了了,无药可医,必须每个月都要忍受那种蚀骨钻心的寒气侵蚀,挨过去,也就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
“十年了,这种痛苦感觉都已经让我觉得麻木,甚至都不想再去努力做些什么。”
“原本昨日我是不该出手救魔教教主,也不该明知道会撑不下去还动用内力去帮你,可是没办法,撑着这样的身体,才想要好好的行止由心一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