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正站在无相树下，远方，是一望无尽的大海。

大海波涛涌起，海浪飞溅，海风袭来，吹动两人衣衫。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亦舒平静开口，指着面前的大海，说道：“就好比这东海，即使海浪如何翻滚，所有人都认为其下一片平静，却不知道，下面早就暗流汹涌。”

转身看了孙行一眼，亦舒继续说道：“你看这东海像是什么？”

孙行此来，可没有打算和对方打哑谜，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呵，这可不像是求人的语气。”亦舒嘲讽着说道。

孙行背负双手，神情桀骜，淡淡的说道：“我可没有求你的意思，很多事情，其实早就摆在眼前，就看我愿不愿意去相信。”

看了亦舒一眼，孙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就好比，你们就算再相似，但你终究不是她，只不过，很多事情，在那时光长河中，发生了一些改变，导致了天机混乱，你是你，但你同时又是她。”

东海之上，海浪平静，倒映着湛蓝的天空，看起来澄净如洗。

其中波光澜澜，道道涟漪不断的朝着四方扩散。

这些波光，就像是时间长河中的那一道道天机，看似平静，但其中隐藏着无比巨大的凶险。

小舟之上，银发女子紧紧握着双拳，修长的身姿紧绷在一起，显得无比的紧张和激动。

隔着大海，就像是隔着时空长河，她看着那站在山顶之上的他，默默咬紧了嘴唇。

在小舟之上，邋遢道人喝了一口酒，发出一声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问这情之一字，最是惹人烦恼，哪有这浊酒一壶来得更加醉人。”道人微微一笑，随即那垂在水面的脚掌轻轻一点海水，波纹散开，瞬间宛如一张大网，将正片海域给笼罩其中。

“时间还没到，你们就给道爷我安静一点。”

海水深处，有怒吼滔天，尽是不甘。

无相山上，两人彼此对视。

最后，亦舒先移开眸子。

她有些承受不了孙行的眼神，那双眸子，比海水更加广阔，比时空更为深邃。

毕竟，她不是她。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这是孙行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亦舒这一次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

直到海风微凉，大海之上，波浪重新平静，亦舒才叹息了一声，说道：“要是这些事情你知道了，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孙行微微一笑，说道：“相比那件事，还有更糟的事情吗？”

亦舒一愣，随即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髻，悠悠开口：“破虚乃是此界之人。”

一句话，顿时让孙行眼中精芒闪烁，最后一声叹息，喃喃道：“果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