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胧不知在何时出现,正踩着那名老妪的后背,手里攥着那根散发着寒意的腿骨,而在老妪的后脑勺有明显的淤血,显然是遭受硬物敲打所致。
老妪咬着牙,双手扒住地面,试图撑起身子,钟天胧眯起眼睛,加重脚上的力道,使其动弹不得。
“老太太,我劝你安分点,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介意踩断你几根骨头。”
老妪侧着脑袋,眼珠子瞪得浑圆,因羞愤而变得赤红的瞳孔,倒映出一张昂起的俊秀侧脸,。
年轻,富有活力,阳气旺盛,只要面对这种人,老妪的心中就会涌起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动。
正是在这股原始冲动的驱使下,老妪和她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杀害拥有大好青春的年轻人,同时也不乏有幼小的稚童。
在离、坎二组的全力追捕下,一边利用人们的善心东躲西藏,一边还不忘杀人吃肉,丧尽天良。
“唉,看来老夫真的老了,竟然没有发觉树丛里还藏着你这么一个大活人。”老翁长叹一声,左脚看似不易察觉的朝前挪了半步。
“呃啊啊!”
地上的老妪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老翁像如同触电般,左脚连忙回缩。
钟天胧望向老翁,摇了摇手指,笑道:“啧啧,老头,千万别轻举妄动,更别想着偷袭我,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踩断一两根骨头这么简单。”
老翁闻听此言,脸『色』骤变,立刻与钟天胧拉开距离,同时抬起双手。
“小兄弟,看在我陶老鬼的薄面上,还望你脚下留情。”
真是该死!若不是我们夫『妇』二人在这宾天山处处受制,没能完全恢复实力,否则,要想碾死这个没有半点炁力的小臭虫还不是轻而易举!
陶老鬼的心里恨不得将钟天胧大卸八块,但毕竟是投鼠忌器,终究只能是个想法。
“我又不认识你,为啥要看你这个糟老头的面子,你以为你很好看嘛?”
陶老鬼嘴角抽动,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道:“呵,小兄弟真爱说笑,不如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放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钟天胧沉『吟』片刻,回道:“放人好说,不过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就放了她。”
“但问无妨。”
钟天胧清了清嗓子,问道:“咳,我在找七名失踪的高中生,三男四女,年纪相仿,把他们的下落告诉我,千万别说你不知道。”
“”
陶老鬼沉默片刻,苦笑道:“其中的情况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但老夫拿人格担保他们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只要你放人,老夫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钟天胧闻言,『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你和那个女孩之间的对话,我都听得真真的,就你这种老杂碎,也好意思觍着张半死不活的老脸跟我说拿人格担保,呵,你配嘛?”
听完钟天胧的话,陶老鬼整张脸涨成猪肝『色』,饶是他活了大半辈子,却还是第一次遭人威胁,还被这样辱骂。
“行啦,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什么罪魁祸首是徐青莲,把话给我说清楚。”
陶老鬼极力平复怒火,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也是烧纸门的传人?”
钟天胧脚下微微发力,老妪便发出一声闷哼,这个举动的含义,陶老鬼自然明白,心中对钟天胧的恨意更加浓烈。
“好吧好吧!我不问行了吧!之所以说罪魁祸首是徐青莲,是因为她怀璧之罪,但导致烧纸门被灭门的还有另一个原因。”
“说。”
陶老鬼冷笑道:“当年,驭鬼门将徐青莲掌握某样珍宝的消息散布出去,引来无数觊觎珍宝的人,嘿嘿,为了得到那样宝物,所有人就跟疯了一样。”
“无论男女老幼,只要是烧纸门的人,被抓住后,直接就是严刑『逼』供。”
钟天胧打断道:“恐怕,你们也参与其中吧。”
陶老鬼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当时有伤在身,而且那群人的实力都在我们之上,绝不会容忍再有人分一杯羹,因此,我们两公婆只是去凑个热闹,更何况,烧纸门世代传承的术法邪门着呢,事后,所有参与猎杀烧纸门门人的人员,无一例外,全部惨死,有的甚至还祸及后代子孙。”
说完,陶老鬼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恐惧,幸灾乐祸,甚至还有一丝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