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德子给孟泰山讲解草人咒的时候,小绫也没闲着,一直琢磨着该怎么策应。
发现风叔陷入窘境,小绫顿时眼前一亮,双手迅速凝聚出实体,往张静霜的衣领抓去。
“呔!看我的!”
由于张静霜时不时的移动站位,给小绫造成不小的阻碍。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鬼,经过一番艰难的『操』作,小绫总算是把扭扣给扣上了,连忙冲风叔大喊一声。
风叔当即疾念口诀,左手渐渐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然后做出剪刀似的手势,远远看去,宛若一把锋利无匹的金剪。
“断!”
风叔一声断喝,金剪划过,张静霜脖子上的黑线应声而断。
断裂的黑线飘扬在半空中,风叔出手如电,将其抓入手中。
“这次非得给你们一个教训!”
言罢,风叔再次从夹克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黑线上,手一松,任由黑线带着黄符消失在眼前。
与此同时,位于五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长相敦厚的男子,忽然哇呀一声,扔掉手中的草人。
双手拼命的抓绕起身子,有时是胸口,有时是大腿,有时是很难够到的背部。
但瘙痒的感觉并不会因此减弱,把男子整得苦不堪言。
“师哥啊!你真是害死我啦!”
董超仁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那不靠谱的师兄,一边不停的抓绕着。
结果一个不慎,将放在茶几上的箱子撞翻在地。
原本贴在箱子上的黄符,尽数脱落,散落一地,董超仁大惊失『色』,连忙捡起黄符。
刚要贴回箱子上,那种要命的瘙痒再次袭来,嘶啦!董超仁手中的黄符被撕成两半。
董超仁见此情形,顿时面无人『色』,心中很是懊悔,可此时也顾不得其他。
冲进浴室,飞速脱掉衣服,拧开花洒的开关,任由激『射』而出的水流,喷洒在身上,瘙痒这才有所缓解。
“哈!爽呀!”
就在董超仁欲仙欲死的时候,地上的箱子无声的打开了。
一件鲜红无比,仿佛在血『液』里深深浸泡过的红衣,悠悠然的飘了起来。
紧接着,化作一道红光,从房门的缝隙钻了出去。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而在浴室里的董超仁并不知道到自己已经酿下一场大祸。
回到餐厅那边,钟天胧在餐厅内来回奔走,引起一些服务员的不满,但好在此时客人不多,倒也没有造成更大的困扰。
除了闲杂人禁入的后厨和女厕,钟天胧几乎把整个餐厅找了个遍。
至于为什么不去外面找,这跟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有关,就在孟泰山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如乌云盖月般想要限制住张静霜的行动,却被她轻巧的躲过。
张静霜身上的草人咒并不完善,要想做到如此精确的动作,那个人就必须得对现场的情形了如指掌。
于是乎,钟天胧就将搜索范围缩小在餐厅内,回忆先前的种种,施咒人的身份不难推断出来。
钟天胧无视那些服务员和顾客投来的白眼,锲而不舍的游走在餐厅中。
“啊。”
“嗯?”
隐约听到一声异样的喊声,钟天胧停下脚步,仔细聆听,试着找到发出喊声的方位。
没过多久,钟天胧捕捉到喊声来自屏风那边,蹑手蹑脚的走向屏风,隐约看见一道弓着腰的身影。
“哎呦,这肚子怎么一阵一阵疼呀,该死我没说你,阿仁!你赶紧让那个女人解开纽扣。”
“呸,我可没功夫想那种事,咱师傅就在那呢!总得想办法把他支开吧。”
“你想收手?别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紧按我说的做,那小子有所察觉了,我也得撤了。”
“对了,记得把草人给销毁掉,免得他来找咱们理论,这无凭无据的,他说破大天也没用,哎呦,不、不说了!”
听完后,钟天胧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默默的退后几步。
猛地飞出一脚,将面前的屏风踢翻,直接压住那人的下半身。
“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引得餐厅内的众人纷纷侧目,而令他们震惊的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
只见钟天胧双手『插』兜,如闲庭信步般的迈上屏风,身下那人只觉屏风骤然加重,不禁痛呼出声。
钟天胧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去,步履沉重,每一步都给那人带去无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