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这是什么情况?”
钟天胧来到投币箱旁,看见一只男鬼倒在地上,脑袋上还『插』着一把铜钱剑。
“那把铜钱剑是我的!”
见钟天胧拔出铜钱剑,瑞德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生怕自己慢一步,铜钱剑就会被夺走。
钟天胧随手丢给瑞德子,淡淡道:“那你可得拿好了,哪天要是丢了,都没地方哭去??????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对阴阳先生这行不感兴趣,干嘛还对一把铜钱剑这么上心?”
瑞德子愣了愣,背转过身,用衬衣的衣角擦拭铜钱剑,嘟哝道。
“没什么,哪天要是生活过不下去了,这剑还能换钱呢,这可是我师傅的原话。”
钟天胧眉『毛』一挑,也不再理会瑞德子,转而对司机说道。
“喂,能别在那装死嘛,你再不握方向盘,车子可就要翻啦。”
只见驾驶座上,司机抱着脑袋,半透明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公交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身穿一件灰褐『色』的制式服装,脖子上还挂着类似工作证的牌子。
“不、不会翻的,这车子被那个邪修下了咒,只会朝着目的地行驶。”
不等钟天胧询问,瑞德子『插』口道:“等会,这车不是地府的冥车嘛!什么邪修?什么目的啊?!”
中年司机放下胳膊,看向钟天胧和瑞德子,惊疑不定道:“难道二位大师不是特地来除掉那四只恶鬼的嘛?”
瑞德子抢先道:“至少我不是,本来只是想拍几张有关午夜公交车的照片,谁知道莫名其妙的来到车上!”
紧接着又道:“你赶紧把车停下来,我们几个可是阳寿未尽的大活人,小心我到阎王爷面前告你!”
司机一听,苦笑道:“这位大师你听我说,这辆车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它只会朝着那个邪修安排好的目的地进发,中途不会停车,更不会改道去地府。”
“什么?不是去地府?那是去哪里?”
“石家大宅。”
瑞德子一愣,不解道:“石家大宅?那是什么地方?”
见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钟天胧双臂交叉,静待下文。
“石家曾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家财万贯,良田万倾,所住的宅院更是大的没边,同时还很乐善好施,每逢天灾人祸,都会设粥棚接济乡里或是逃难的难民。”
司机一五一十道:“可惜好景不长,随着那场大浩劫的来临,石家的境遇一落千丈,即便主动放弃地产和财富,还是受到批斗。”
“至于那些曾受过石家恩惠的乡里乡亲,没有一个愿意出面澄清,反而落井下石。”
钟天胧呢喃道:“石家,是不是有一对子女?男的叫做石乐跖?”
司机有些诧异的看向钟天胧,回道:“呃,是的。”
“嗯,你继续说。”
司机挠了挠下巴,在脑海中整理思绪,随即说道:“就在某年冬天,石家的小女儿因病去世了,而身为长子的石乐跖则趁『乱』逃走,就此杳无音信。”
“??????”
钟天胧眯了眯眼,他已经能猜到下面的故事走向。
果不其然,司机说道:“也就在三年后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邪术的石乐跖,回到家乡,无论是当年落井下石的乡民,还是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全都一个不留。”
瑞德子惊道:“全死了?这么惊人的数目,当地『政府』不可能没有反应吧!”
司机叹道:“自然是想方设法压下去了,至于用的是什么借口,我也不记得了。”
瑞德子连连摇头,说道:“不对不对!”
钟天胧问道:“怎么了?”
瑞德子解释道:“重点是那么多人死于邪术,必然是怨气冲天,即便『政府』想要压下去,那些惨死的怨魂也不会就此罢休!”
司机连忙说道:“大师您说的是,不过接下来就是事情最诡异的地方了。”
“我们地府自然不会放任那些怨魂在人间作『乱』,于是派出大量的鬼差去捉拿,可到最后却是无功而返。”
钟天胧问道:“怎么回事?”
“唉,不管是那些怨魂,或是整座石家大宅,竟然全都不见了。”
钟天胧皱起眉头,而瑞德子则是瞠目结舌。
司机习惯『性』做出掏烟的动作,但很快反应过来,尴尬的挠了挠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