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墨也是旧历史的证明，但他现在活得却很健康向上，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

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叶温暖咬紧下唇，看向车窗外。这样就好，她只希望，顾齐琛不要再追究过去，这样对叶温暖，对梓墨，对他本人，都不是好事。

半晌，顾齐琛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说的不错。”

顾齐琛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刚才带着询问的意味，而是像平时一样冷澈了下来，那声音中仿佛没有一丝温度，客气而带着居高临下、有所保留的味道。

“到了。这家餐厅是迁城唯一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希望叶总用餐愉快。”

“顾少，你……不和我谈工作了？”叶温暖出车之后，发现顾齐琛没有出来，不由惊讶地问道。

一张金卡被保镖递了出来，顾齐琛则淡淡道：“抓内鬼的事情是顾氏的义务，由我带顾氏的人清理掉就够了。叶总不必参与。”

叶温暖呆了呆，没想到顾齐琛竟然会这么干脆地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不禁有点失言，同时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距离感，不由抿抿唇。

不过，顾齐琛对于叶温暖现在的生活来说，本来就是一个不速之客，所以叶温暖静静点了点头，说：“多谢顾总请客，如有下次，我一定会请回来。”

顾齐琛的声音听起来清冷而无懈可击，叶温暖的声线同样温润、柔和却宁定，宛若根本没有被他刻意创造出的距离感影响分毫。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时间能够抹平一些事物，现在的叶温暖看着顾齐琛的目光，只不过是一个过去而来的梦魇而已。

“对了。”顾齐琛随手从车箱中掏出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礼盒，粉蓝色的礼盒用了精致的儿童丝带扎好，看起来非常可爱，与顾齐琛本人的气质特别不相称。“给梓墨的回礼。走好。”

“谢谢。”叶温暖看着礼盒，心里钝钝的，微微咬了一下唇。

两人像只在职场上认识一般告别，随后叶温暖就拿着那张金卡和礼盒，走进了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如果不是已经预先预订过了，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吃饭的胃口，只想多陪陪梓墨。

看着叶温暖离去的背影，顾齐琛沉默良久，却没有叫司机开车。司机悄悄转过头，看到顾齐琛大理石雕像般优美的下巴线条微微绷紧，淡蓝色样式简约的SULI休闲外套倍加衬托出他淡然的气质。

“只看着未来……”顾齐琛若有所思，“开车。”

“是，顾少。”

顾齐琛看向前方，手无意识地摸上胸口，如果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自己主动用言语推开她，看着她从自己本来想让她参与的生活里离去时，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空，就像是某个重要的核心部分空了一块一般，散发出空寂的味道。

这也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