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见他拿了资料回家，脸上一阵抽搐，“这东西也能随便带出来？”

“有司黎顶着，没事儿，为什么我对这件事没有印象了？”

系统说没有对他的记忆动过手脚，只是突然之间就不记得了，像是完全忘记了。

“当时你受伤了，见你都不记得了，我和你妈就没有再跟你提起过。”

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你还要待在警局？”

“嗯，我挺喜欢在那里工作的。”

“哼，我看是因为喜欢那里的人吧！”贺父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算了，这件事就别跟你妈说了，免得她又伤心。”

“哦，我知道了。”

南溪这次又去一趟国外，“当初白玉玲和我说话，应该是因为我和我哥长得像吧？”

所以，跟她合葬的，也应该是他哥。

这个事情他没有瞒着贺父贺母，让他们知道自己孩子在哪里，也不过分。

“嗯。”司黎显然是知道的。

“唉，生命太脆弱了，”南溪突然说了一句，“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司黎心头不舒服，紧紧抓着他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嗯。”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见他就一个字，司黎有些不满。

南溪偏头看他，从他认识司黎到现在，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还能再陪你多久，我也不知道，不过，直到生命最后一秒，我都陪着你。”南溪轻声开口。

在安静的墓地，很清晰地传到对方耳朵里。

司黎抿着唇，牵着他缓缓离开。

“说好了，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