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因为没有传来宫女的通报声而这边却莫名的响起了啪啪作响的脚步声让贺州一下子宛如惊弓之鸟,蓦然从蹲在地上的姿势弹跳起身,然后警惕的看向外,眼神阴测测的。
“啪啪啪…”
拍掌声赫然响起,因为东泱王得寝殿太过宽大所以给人一种空灵回响的感觉…颇显得惊悚,让人心惊胆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贺骁这一招确实转足了在座两位的眼球,就连一直怏怏的躺在床上的东泱王都听闻起动机,将身子抬起来了一点。
“当真是好一出父子情深,怎的父王与大王兄谈心不将儿子给叫上呢?”贺骁脸上带着漠然与疾讽的出现在东泱王的面前,脊背挺的笔直,显示出了其天生的傲人骨气。
贺州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瞬地暗下了脸,“门口的侍女死了不成,看着什么人都放进来,也不通报一声,不把本王的话当话了?”
面对贺州的呵斥,贺骁也是全然不在意,耸了耸肩膀,然后挑起了眉头,“哦?王兄说本王是什么人,且王兄这是在呵斥谁呢,本王怎的没见着这儿有王兄可以呵斥的人呢?”
面对贺州的不甚在意,贺州显然是被挑起了怒火的,横眉,“贺成,你说什么?好歹我是你兄长…”
还没有等贺州说完,贺骁一步踏上前,就这么轻轻一步,却宛如地动山摇一般的震动了贺州的内心,然后不好的预感猛然袭上心头。
“兄长?原来大王兄也只得自己是本王的的兄长啊?”贺骁斜睨了贺州一眼,明明年龄要比贺州轻上许多,却因为身高与气势的原因压的贺州节节败退。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州显然被气得说不话,语言里头都带着结巴。
“州儿…”此时,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东泱王出声,声音很是轻缓与沙哑…宛如有一些粗粝的沙子一直他的喉咙里头摩擦一般。
听见东泱王出声了,贺州便敛起了神色,然后警惕的看了贺骁一眼,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勾着腰对着东泱王说道,“父王…您有什么吩咐?”
东泱王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看了一眼贺骁,“你先退下罢…”
退下?
听见东泱王这么说,贺州心里可谓是不得不说的惊讶,当前就抖了抖下巴,然后对着脸色宛如青紫的说道,“父王,可是…这儿没有护卫,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让儿子…”
贺州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东泱王激烈的咳嗽声给打断了,“咳咳咳…”
东泱王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萎靡不振的靠在床靠背的软垫上,“没听见本王说话,你当你弟弟真的有弑君的想法?”
贺骁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屑,尤其是在东泱王说出弑君两个字的时候,眸子里更是暗了暗。
“可是…”贺州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愿意退走。
“啪…”
茶盏摔地的声音骤然响起,白瓷茶盏就这么四分五裂,体无完肤的铺躺在地上的各个角落,里头的茶水与茶叶甚至有些都沾染在了贺州的衣袍上,将他制料上好的衣袍染的斑驳不一,甚至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珠…
贺州的脸色铁青,但因为摔杯子的人是贺州所以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忍气吞声,将心里头的气给噎下去。
“滚…”东泱王将方才扫桌案的手给收回,然后阴郁的看了一眼贺州,脸上因为衰老耷拉下来的肉一阵阵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