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说不用你了吗?”庄少看见鸟德元还站着不动,生气地喝道。
“我答应了你舅舅保护你,怎么能随便离开?”鸟德元一脸的无奈,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有求于栾志农。
“你保护我了吗?连你都被人家打得跪地求饶,还有脸说保护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庄少抬脚想踹鸟德元,可是拉稀拉得浑身无力,脚根本就抬不起来。
鸟德元被庄少说得面红耳赤,又无言以对,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医院。
此时的鸟德元想死的心都有了,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这就是传统武术的悲哀,本以为学得好武艺,卖给帝王家。但现在这个社会,练武只是强身健体,打仗又用不上。
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只能出去给人家当保镖,或者看家护院的。卖命保东家,却不会因此得东家高看一眼,反倒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役一般。
如果不是为了那不成器的弟弟,能早点出狱,他又怎么会如此低三下四?
庄少出事以后,鸟德元立即跟栾志农通了电话,当即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已经使他心寒透顶,现在又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呼来喝去的,更加让人心灰意冷。
“鸟叔,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鸟德元垂头走出医院,正不知道脚怎么抬呢,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循声望去,发现是和自己对打的那个年轻人,正在路灯底下站着。
“是不是被老板炒了鱿鱼啊?”年年问道。
“唉,一言难尽。让你们看笑话了。”鸟德元极其消沉,几个小时以前,他还是金鑫酒楼名义上的经理,现在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走投无路。
“刘昱早已看准你这一步,安排我过来接你。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一同前去?”
闻听年年此言,鸟德元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对面的年轻人。
年年并不催促,由得他做抉择。
“唉,刘先生要是想为难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上了。走吧,我跟你去。”鸟德元终于下了决心。
年年把鸟德元带到红星酒楼,刘昱正等着他们两个,面前摆了一桌子的佳肴。
“来,坐下说话。”刘昱看出鸟德元的紧张不安,大方地问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别人都喊你鸟叔,你真姓这个吗?”
“是的,这个姓很少。刘先生,您直接喊我的名字,鸟德元就行了。”
“好,这家酒店比不了你们金鑫酒楼,不过也不算太差,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在这里吃个便餐吧。”刘昱和年年忙活到现在,还没有吃上饭。
“刘先生,我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而已,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谢谢你点醒了我。”鸟德元感激地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