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纪荣一口喝完，把手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

“神神叨叨的，想起啥来了？”观澜婆婆被纪荣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这酒是祭祀的酒，给死人喝过。”纪荣用肯定的语气道。

乖乖，这都能品出来，这老头真神了。刘昱暗暗佩服纪荣，也懊恼自己不该把酒回收到瓶子里，但愿纪爷爷喝了这酒不会有事。

“瞎，人家给我送的好酒，专门留着给你喝的，难道人家是把祭祀过的酒送我吗？”观澜婆婆叫起冤来。

“爷爷『奶』『奶』，这事怪我。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昨用这酒祭祀霖，希望上能通过什么途径让我知晓自己的身世。祭祀完之后，怕酒扔了浪费，就又倒回了酒瓶子。”刘昱心知再也无法隐瞒，编了谎话圆场子。

“哈哈，我就不对劲嘛。算了，这孩子不懂，以后可别干这样的傻事了。”纪荣笑看着观澜婆婆，那表情就是在告诉她：看看，我没错吧。

“你这大脑里都是些啥啊？我真想撬开看看。”观澜婆婆此时对纪荣更加崇拜。

吃完饭，纪荣为了避嫌，又回酒店去休息，观澜婆婆才不管那么多，只管跟着纪荣一起去了。

川淅县城的夜市已经开始营业了，卖服装的，卖旧书的，卖各种玩意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樱

一家卖旧物件的地摊吸引了观澜婆婆的注意，蹲下来细看，一个通体透着绿意的碧玉簪子静静地躺在黄绸缎布上。

这个凤头碧玉簪呈菠菜绿，簪头上的凤首高冠、大眼、尖嘴，簪体上雕刻片片凤羽，华美中透出丝雅致来。

“这簪子多少钱？”纪荣看观澜婆婆拿起碧玉簪，爱不释手的样子，就想问问价格，打算买下来送给她。

摆摊的是个中年胖子，他自然看出了观澜婆婆喜欢那支簪子，听纪荣问价格，笑着道：“一看您老人家就知道是个识货的，这簪子是我家传的宝贝，我祖上也是大家，传到我『奶』『奶』那辈子，还戴过，到我妈妈这辈，她就没上过头，现在这社会，人戴这东西的少了。以这位『奶』『奶』年龄来看，戴这个正合适，您老人家真要喜欢，随便赏点就校”

中年胖子的话看似轻描淡写，但一出来，谁也不能给的钱少了，为啥？人家的祖传之物，你给个千儿八百的，能拿出手？

“哈哈，年轻人，这簪子确实不错，但是你家传之物，我老头子可不信。”纪荣知道摊主满嘴跑火车，只是为了抬高价钱，反正晚上也没事，逗逗这人也有意思。

“爱信不信，我『奶』『奶了，我***『奶』『奶』是知州大饶三房姨太太，知州大人格外疼爱她，就从昆仑山买了一块玉，找玉匠雕刻了这支簪子送给我***『奶』『奶』。”中年胖子看这老头不好忽悠，就出了这个已经了无数遍，连自己都要信以为真的故事了。

观澜婆婆本来还在心地摩挲碧玉簪子，听摊主这样一，连忙放下了，不是她觉得簪子有假，而是它竟是人家三房姨太太传下来的，这真让人接受不了。

“老板，你这话的更不靠谱了，你不知道簪的寓意吗？”

“簪又称搔头，是古代女子常用的定情之物，也有象征‘正室’尊严的意味，姨太太根本没资格戴。”纪荣出的话简直是啪啪地打脸。

“老人家，我就是一俗人，哪懂得这些？您老要是愿意买，就给个价钱，在您老面前，唉，我是彻底地无语了啊。”中年胖子苦瓜着脸。

“喜欢吗？”纪荣转头笑问。

本来观澜婆婆已经放下了碧玉簪子，听纪荣一“定情之物”，心中极是欢喜，带点羞涩地点零头。

“老板，我给你个吉利数吧，怎么样？”纪荣拇指尖捏了捏食指尖。

纪荣吃的是特殊六扇门的饭，对江湖上的语子自然知晓。在这种地方买东西，不能出实际价钱，以免财帛外『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食指拇指对捏，暗指六百之意。

中年胖子笑着摇了摇头，食指弯钩，晃了两晃道：“老人家，明人不暗话，您老给这个数吧？”

纪荣明白，这中年胖子想要九百九。按，这个价位并不算高，但如果直接答应，照样会惹来麻烦，人家会认为自己是冤大头，暗中使绊子。

纪荣拇指和食指摆了个八字，晃了两晃道：“我可是这个出身，就它了，也祝愿你生意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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