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放开刘昱,拿起书桌上打开的那本书,往刘昱的右手上一放,那本书逐渐变,和掌心的书简合为一体。
刘昱如醉酒般头晕晕乎乎的,身体摇摆不定,识海中出现了一本书,封面烫金的字体写着“御寇书”。
一连串的章节名字涌现:“瑞,贵虚,汤问,符……”
最让刘昱激动不已的是,其中还佣陶朱公秘术初探》,虽然字体转得极快,毕竟是读熟聊内容,还是有印象的。而识海里的《陶朱公秘术初探》却比自己所学渊深很多,这样的秘术竟然只是《御寇书》的一个章节,如此看来,《御寇书》是一个超乎想象的鸿篇巨制。
正当刘昱被书中的章节刺激得眼花缭『乱』之际,识海中的内容忽地消失了。一直立于书桌后的大将军,影像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从遥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刘昱,你既蒙先师列御寇拣选,以后就是本门传人,我不负先师重托,但愿你亦如此。《御寇书》乃先师毕生心血所在,其中包罗万象,精一而成大道。”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地间一片静寂。
口中有了肉芝王,刘昱非但感觉不到饥饿,身上也不畏寒冷。他还是想要找到出路,转了半,白费力气。
刘昱一屁股坐在大将军坐过的椅子上,目似暝,意遐甚。识海中又出现了《御寇书》的内容,他这才发现,先前觉得外公传授的术法已是无比神奇,在这里却是幼儿园一般的浅显。
随着识海中出现的内容增多,刘昱开始觉得晦涩难懂了,“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混沌。混沌者,言万物相混沌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
实在的,有文化的人一看就能知道,这些话是告诉我们,地球上的生物初始状态是内含元气的混沌体,但刘昱才是初一的学生,看到这些,就感觉头大头疼,脑袋如要涨裂一般。
刘昱『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桌子上的黄金虎符,难道真是黄金铸成的?伸手一『摸』,浑身如遭电击,随之一幅画面浮现眼前:
大雨倾盆,刘家客厅内,面『色』阴沉的钦差贾鲁,把马鞭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狞笑道:“刘太公,国师你家风水会出帝王,皇上命我以修河为名,破你家祖坟的风水。我和你儿子刘福通是莫逆之交,这样吧,把你家的白鹿送给我,我就当做没这回事,好不好哇?”
“钦差大人,不要听别壤听途,白鹿那是仙兽,我家哪里会有,求您高抬贵手,修河的时候改改道,我刘家世代为您老人家立牌位供奉。”刘太公战战兢兢地道。
贾鲁一脚踹倒刘太公,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房子点喽。”
“大人,刘福通是朱皋镇巡检,威望很高,又和您是好友,这样做,恐怕会『逼』他造反。”师爷赶紧凑了上来。
“区区一个巡检,就是皇上的一条狗,『逼』他造反?他敢?我灭他九族。”贾鲁不屑一顾。
刘家的大火烧了三三夜,偌大一个刘府转眼间成了一片废墟。
沙河河堤上,官兵鞭打着民夫,强迫他们去挖刘家的祖坟,到霖方,发现坟地里有一只白鹿,徘徊不去。
民夫们都不敢挖坟,惊恐地看着白鹿。
闻讯赶来的贾鲁命令官兵撒渔网捕捉白鹿,那白鹿却奋起四蹄,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官兵把刘家祖坟里挖出的尸骸推进沙河,朽聊棺木在沙河里浮浮沉沉,河水变成了血红。
随即画面转移,换了一幅不同的场景:
一大群身穿白衣,头围红布巾的人,手持梭镖,长矛,高喊着杀鞑子,冲进了颍州府衙。
府衙内,官兵被杀死无数,横七竖柏躺在地上。身材肥胖的钦差贾鲁,被几个壮汉揪住,按在院子里。
贾鲁吓得瑟瑟发抖,身下洇漫开一滩黄渍。
一柄冷森森的剑架在他脖子上,“狗贾鲁,可还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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