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教堂的后门,迎面而来的确是一堵带着斜杠方格的墙壁,方格中间被镂空,背后似乎是一个画室……“达芬奇在流泪,大卫被僵硬了沉睡……”地上的箭头,写着黑色的字,继续指引着一行人……
“油画溶解的味,凝固复兴残缺的美……”顺着箭头,转了一个大弯,来到了画室内,空旷的画室内,方形的玻璃罩子里面,是未完工的石膏头像,墙壁上的蒙娜丽莎在哭泣……
“身体里流着黑色的血,却染不透灰白褪色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步步接近画室的最深处,是一个落地窗,窗外,刺眼的白色光芒照耀……
一个石膏头像,左半边脸是正常的人类,右半边脸上,是一个凹陷,就像是畸形,或者是受了严重的伤害一样,头像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样……
“复印在眼角的花蝴蝶,隔着碎玻璃迷离了你们的眼,世人只愿意看见被粉饰的事实……”石膏头像的下方,是一个灰白的大理岩石碑,上面刻着黑体血色的嘲讽话语,就像是标签一样……
“说的没错,大部分人只不过人云亦云,盲目崇拜……他们和高级机器没有区别……”看着苍白石碑上的血色话语,龙谷,小林,安井嘀咕着,回忆起了在外面……
大部分人,包括自己在内,只不过盲目的裹挟在人群之中,仿佛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一样……按照人们约定俗成的“完美人生”进行着演绎……
“这个艺术家……”伊露露也平静了下来,先不管他的目的如何,这些话语,在某些方面来讲,的确没有错……无论是哪个种族,大部分都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实”。
顺着石碑底端的箭头,穿过惨败的大理石门框,眼前是一个朦胧迷幻的玻璃墙,墙后面,是一个看不清的巨大人像油画,在那个人像的眼角处,是一只蝴蝶停留……
蝴蝶的翅膀是翠绿的,是彩色的,似乎是这里唯一的生机和色彩……沿着玻璃墙行走,在玻璃墙的尽头,是一个灰白色的大门,推开大门……
炽热的气流袭来,白色的沙漠反射着白色的光线,在大门的旁边,是一个古老的转盘拨号电话……电话的旁边,是一个电话簿,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拨打god热线,……”走近电话,看着电话簿上密密麻麻,但是都是一模一样的电话号码,迟疑的拨打了一下,“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家伙想搞什么啊,行为艺术吗?”一行人渐渐适应了白色沙漠的强光,捧起一捧白色沙子,发现是石膏颗粒和大理石粉末……
远远望去,白色的沙漠中,是拉起的电线杆,但是上面的电线似乎已经被切断,随便搭在沙漠上……“天国的热线总占线,理智的沙漠已经断电……”
坐在伊露露的背上,飞跃沙漠,遥看着,沙漠的中央,是黑色的字,书写着这句话……“我的生命被揉碎,谁能看到这一切……”沙漠尽头,是一片血色海洋,海洋上浮现着拉丁文组成的句子……
“发起正义的胖变,世人信仰在幻变,跨越世纪的千仇万怨,垒起洪荒的断剑。”落下,血色海洋上,是一座小岛,小岛上,是一副壁画……
壁画上,两队人马正在高举着不同的旗帜,用冷兵器互相厮杀……而壁画的旁边,是一大片残骸以及枯骨,一切显得荒凉而诡异……
游牧天灾来自和林十字军来自罗马吉哈德来自安卡拉强迫朝贡来自peking殖民队来自托雷多革命军来自巴黎自由贸易来自伦敦。
壁画的上面,刻着一行诗……是对这个世界的无情嘲讽……“血与泪的折磨,生死间的灰色”青铜雕像,一个士兵拿着火枪正在屠杀平民……
“虚构的象牙塔崩塌在这一刻,随波逐流的信徒点燃了业火,你的前世今生寄托给哪一个……当信仰刺穿地平线,大地在燃烧炙热火焰。”雕像突然活了过来,四周燃烧着烈焰……
“啊哈!青铜……或许你应该用更加坚固的材料……”伊露露直接扭断雕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四周,火焰熄灭,血海消失……
“混乱与泥沙,书写着伟大篇章。”一群塑料人像,苍白和血红相互交织,高举着拳头和旗帜,似乎在呐喊着什么,怒吼着,无言中……
“沉浸浮华的表象,掩盖着凝固的伤。”在人像的面前,是一个青铜雕像,似乎是某个高级一样,但是这个雕像用手指死死的堵住耳朵,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矛盾正在激化,人们正在计划,等待这一刻……咆哮,血与泪的折磨,生死间的灰色,胸腔中的怒火,绽放在这一刻。”塑料人像猛地活了过来,推倒了青铜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