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记得。”不等九霄的话说完，虚棂直接开口打断了九霄的话语，清冷的声音却如同一道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九霄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九霄看着面前跟之前没有丝毫改变，却好像又不一样了的男子，眸子里闪过深深的疑惑。

“在我还愿意守着曾经的诺言的时候，别再逼我了。”虚棂依旧是以一种清冷的声音，可是，听来，却让人心中莫名一紧。

“就为了那个女人？”九霄有些失望的说道。

清冷的风拂过湖面，漾起阵阵涟漪，却冷得有些刺骨。

虚棂敛了敛眸，再抬眸时，眸子里早已是一片清冷。

“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让她重生的，但是，我不允许她毁了你。”

九霄说着，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冷芒。

听着九霄带有威胁的话语，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虚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一道骇人的冷芒。

就这么直接对视着面前的男人。

“那么我不介意用这个世界给她陪葬。”

虚棂说着，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配上男子俊逸的面容，本该甚是赏心悦目的，可是，配上男子满是冷意的眸子，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九霄看着面前不带有一丝情感的男子，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丝骇然。

这样的虚棂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就连当日诛仙台也从未见过，此刻的虚棂仿佛褪去了出尘的外衣，露出了本来嗜血的模样。

“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曾经的誓言都要放弃吗？”

九霄说着，一双眸子里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骇然？失望？愤怒？甚至，还是。。。。。悲伤？

这般五味杂陈的感觉，九霄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情绪。

可是，虚棂只是唇角挂着嗜血的笑意，一双清冷的眸子渐渐变得浑浊，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一般，俊逸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清冷的身影忽然释放出一股骇人的杀意。

九霄看着这样的虚棂，不觉一愣，时间仿佛到回了千年前，那抹身影消失在了诛仙台后，原本清冷超然的男子，便陷入了这般癫狂的状态中。

时笑，时哭，悔恨，怨恨，可是，无论何时，男子的身上总是带着一层杀意，当男子面无表情时，整个人仿佛沦为杀人的机器，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整个神界也一度陷入了恐慌之中，几乎当日里参与围剿的无论是上神，还是小仙都一一罹难，鲜血涂满了整个诛仙台。

曾经，执修说过，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只是当做笑话一笑而过。

直到，某一天，这个男人开始变得正常了，身上的杀意也渐渐的散去，甚至，就连他也以为，当初那个神一般的男子重新回来了。

直到，今日看到他再次因为她重新“化魔”。

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他的转变，只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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