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老头子冒昧，能不能知道你的母亲姓名是什么？”

李老爷子仍旧不死心，他正色问肖燃，眉宇里都是认真和期盼。

他在期盼奇迹的发生，期盼小小姐还在这人世间留下了最后一点火种。

“我生母姓肖，叫肖如虹。”肖燃答道。

肖燃说完，好一会儿，李老都没说话。

李一白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爷爷，才发现老爷子的瞳孔震荡，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肖如虹？肖如虹？

萧如虹！

这个名字取自诗句美人如玉剑如虹。

当初小姐给小小姐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希望她的小女儿能够如玉一般高洁美好。

不论是容貌还是品行，更是希望她有一个美好坦荡的一生。

“丫头……”刚才还眼神犀利，呵斥着自家无礼的孙子，三言两语说得莫清川哑口无言的老人，这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丫头……”

“你是萧家的女儿啊！”

“你该是小小姐的孩子！”

“我不是。”肖燃看起来异常冷静。

“李老，您冷静一点。我不可能是萧家的女儿。”

如果真相是这样，她从前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肖和萧是谐音，且只是一字之差，她生母和萧家小小姐又是同名，肖燃当然也怀疑过这个可能。

但根据她查到的资料，萧如虹在雪地里生下来的那个孩子，虽然最后都没能找到尸体，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在那样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更可能的是，萧如虹惊吓过后，生下来的就是个死胎。

那个可怜的孩子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不会错的。”李老摇着头：“你和小小姐太像了呀，丫头！”

肖燃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其实除了李老爷子坚持以外，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觉得，那样的环境和天气，就算萧家小小姐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是健康的，也一定熬不到救援的时刻。

毕竟警方发现萧如虹的时候，她是活活被冻死的。

一个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刚刚出生娇娇嫩嫩的婴儿。

“老爷子，您大概是认错人了。”肖燃礼貌地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肖燃也不再看李老爷子，兀自往厅外走。

沈折书也冲几人点了点头，笑了笑，跟在了肖燃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玉漱台的宴会厅。

“丫头！丫头！”李老爷子喊了两声，见肖燃不回头，他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颓然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