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没说话，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屋子里陷入沉默，明礼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季清秋甚至都能通过被子感受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你觉得呢？”季清秋突然开口反问。

明礼压下心里忐忑不安的感觉，“嗯。”

季清秋埋头在他怀里，刚刚醒来时的不安、恐慌、不可置信在这一刻全部都被她抛掉，什么记祁希，什么蓝韵，她记得了又怎样。

常言道，一个人在经历了毁灭性的打击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不能失去的人。

季清秋在晕倒前的一瞬间，脑子里失去的所有东西都充盈在眼前。

“季清秋，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这句话出现了无数次，而说这句话的人，是记祁希，那个把她扔在荒野，这五年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五年前的一切全部串联起来，像是一个长长的梦，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梦里演了一遍。

“五年前，我高考完的暑假被我爸送到了美国，他本意是想让我出国留学，所以我在你身边。”

“秋秋……”明礼紧张的喊了她一声。

季清秋摇摇头，闷声在他怀里继续说，“没有人想到，记祁希会喜欢我，甚至……”

“后来，他一遍遍的问我一句话，那像是一个梦魇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拼了命的掩盖自己的心情，想让那件事越过我的生活。”

“你最后，还是选择了陆敛锦的方法，催眠洗脑，我忘记了这件事，也结束了那个暑假所有的经历，我爸也让我回国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