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素踌躇了一下,默默擦去眼角的泪,凑上前来,“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古璇对着他笑笑,刚要过去跟他说声感谢,脚上一重一暖。她低头看去,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腿,她一时竟然有点分不清谁是豆包,谁是豆皮?
“死丫头,你下次小心点……哇……”嗯,这是豆皮没错!可他做甚嚎得如此伤心?
古璇又迷惑了。
“小心!呜哇呜哇……”另一个见自家哥哥都嚎开了,自是也不吝啬嗓门。
这是……在比赛么?
鱼裳见到古璇,又转头四处查看,没见到那人,抱着一丝希望涉水上岸,抓住古璇的胳膊急急问道:“他呢?他呢?”
“鱼裳妹妹好狠的心,都不问问我。”
鱼裳面现歉意,“对不起,我……”说着竟是捂脸哭了起来。
这一下,倒把古璇弄得手足无措,慌忙劝慰道:“你的灵溪哥哥不会有事。”就算我有天大的事他都不会有事。
古璇心中无比怨念,把灵溪祖宗上下问候了个遍,偏生面上还得装出一副真诚模样来。否则,她觉得鱼裳一定会替灵溪愧疚。
让美人歉疚,她向来觉得罪恶深重。
鱼裳这才展露笑颜。
果然,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时还是阴雨绵绵,下一时便雨过天晴。
而鱼裳又哪里知道,一只黑乌在一颗树稍上盘旋良久,而那树梢上站了一个人,她脸上的泪痕笑容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他脸上冰冷的面具好似出现了丝裂纹,可只一瞬,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动了动身子,与黑夜融为一体。
明珠与尘埃,差得岂止是体型。
古璇找回了另一只鞋子,看似圆满的大结局,可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她觉得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大Boss在操纵着一切。
或许她认识这人,也或许她终其一生都无法认识这人。
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徒儿?茶凉了,替为师沏壶新茶来。”
是谁在她梦里徘徊不去,日日夜夜将那空灵的嗓音送到她耳际?
“师父,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动么?”就算是梦,她也甘愿沉沦。
“你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
“师父,你糊涂了,徒儿并未受你恩情。”
“白眼狼!”
“师父,你骂我?”自从那日撞见媚姬女魔与墨谭共赴云雨,她在面对墨谭时就愈发敏感,只要他话稍稍加重,她就能摆出一副戚戚然的面孔来。她虽知晓那口口声声不要她做徒弟的人不是墨谭本人,但依旧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墨谭见她如此,叹了口气,抚上她头发,“为师舍不得骂你。”
“这要是现实该多好!”她低头,轻叹道。
“傻丫头!有时候梦境与现实只是一层轻纱做掩。”
“难道这是现实?”古璇一喜,复抬起头来时,可原地除了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墨谭的身影。
她一惊睁开眼来,发现众人神色复杂地盯住她,她吓了一大跳,“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