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怀懿低垂的眸子掀起,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冷冷淡淡的,话没说完,又不情不愿的坐下道:“皇叔,眼看着帝君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这个时候回来还能为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皇叔可要为侄儿筹谋啊!”
龙怀懿放下茶盏道:“他一个失踪多年的皇子,就算是现在回来了,难不成那位置就是他想做就做的?
就算是帝君对他有些态度上的偏颇,那也是因为多年未见,身子又不好,你连这个也不明白?”
顿了顿,又道:“你做储君这些年了,在文武群臣中还是有些话语权的。哪怕是帝君真的老糊涂了,想废了你另立他人,也总要有个由头吧?”
龙宇裎本来听着龙怀懿那句‘另立他人’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待听完所有话,心里原本的忐忑不安也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脚步声在门口处停住,来人像是在整理衣袍,而后才轻声叩门道:“苍王殿下,储帝求见。”
龙怀懿没有睁眼,只微微抬手,邝渊会意后开门将龙宇裎让进屋内,自己便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皇叔,”龙宇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假寐的那人,行礼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小就对这个皇叔敬慕三分,甚至比对帝君还要畏惧。
“嗯,坐吧。”龙怀懿本有些疲倦,语气也就带着几分疲惫:“如此仓促的找本王,所为何事?”
龙宇裎在一边撩袍坐下,想到自己匆忙来见龙怀懿的事由,心里就带着些愤愤不平道:“皇叔可知我那失踪十几年的大皇兄回来的事情?”
“嗯,见到了?”语气依旧平平道。
“哼,何止是见到。”龙宇裎咬牙道:“这么多年不露头,一回来就在帝君身边大献殷勤。”
龙怀懿勾唇,抬起眼皮道:“如此就坐不住了?看来这些年本王教你的都忘了。”
龙宇裎闻言蹙眉:“皇叔!您是没见到他那副狗腿的样子!哼,仗着自己大皇子的身份,还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父君竟也就信了?”
龙怀懿勾起的唇角在听到‘野种’二字时不由僵住,但也就一瞬间的时间,便荡然无存了。
缓缓端起被自己搁置在案几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垂眸道:“那人的确是你的大皇兄,不必猜忌。”
龙宇裎一听就更加坐不住了,起身道:“皇叔,怎么连您也……”
见龙怀懿低垂的眸子掀起,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冷冷淡淡的,话没说完,又不情不愿的坐下道:“皇叔,眼看着帝君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这个时候回来还能为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皇叔可要为侄儿筹谋啊!”
龙怀懿放下茶盏道:“他一个失踪多年的皇子,就算是现在回来了,难不成那位置就是他想做就做的?
就算是帝君对他有些态度上的偏颇,那也是因为多年未见,身子又不好,你连这个也不明白?”
顿了顿,又道:“你做储君这些年了,在文武群臣中还是有些话语权的。哪怕是帝君真的老糊涂了,想废了你另立他人,也总要有个由头吧?”
龙宇裎本来听着龙怀懿那句‘另立他人’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待听完所有话,心里原本的忐忑不安也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皇叔……说的是,是侄儿太唐突了。”龙宇裎面带愧色的起身行礼道:“只是事发突然,皇叔又不在身边,一时之间失了分寸,皇叔……可别放在心上才好。”
龙怀懿摆摆手:“不至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不说,我本也是打算进皇城去看看的。
只不过还没到皇城,就被你派人拐来了这里罢了。”
这话越说,龙宇裎更是觉得自己这事情做得荒唐,赶紧赔笑道:“是是是,侄儿太过心急,早该想到皇叔日夜兼程回来定是为侄儿着想的。”
这话说者无心,可听着的人就不一样了。
本来龙怀懿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尤其是坝下的灵石矿脉,他最不愿被人知晓。
可龙宇裎这话明显是知道自己一路赶回来的,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这侄儿对他的行踪很是感兴趣啊……哼,龙怀懿再次倚回榻上,心里对龙宇裎却多了一份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