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轨扶额,叹口气:“还好拓被派去梧州国送蜥蜴果和滩涂鳄的牙齿了,否则你要把我和他说到一处,我只怕只能以死以证清白了。”
徐婉闻言,更加乐不可支,直到察觉怀中苋月有不安的迹象,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哼,我把苋月放回储物戒指,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公孙轨哪里肯给她这个攻击自己的机会,趁着她将苋月收回戒指的空档,直接进了幻境不出来了。
眨眼的工夫,车厢里就剩下徐婉一个人了!
徐婉意识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还是她自离开丈剑门一来,第一次独处!
不过一个人占据了整个车厢,倒是乐得自在。
索性也懒得回幻境里了,歪在车厢里的软榻上小憩起来。
一路上车架摇晃着,徐婉睡得昏天暗地的,连中途车架陷入泥潭都没醒过来。
公孙轨着实无奈,想着徐婉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又和郁满堂夜半神识沟通了,却也不舍得打搅她。
公孙轨抱着徐婉回了幻境,桓瑟则与卞忠将车驾卸了丢在泥潭里,运起轻功朝宁待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此时的宁待城里,那位口不择言的孟城主还没想出个什么两全之策,倒是收到了曹城主失踪前发给他的讯息。
大致的意思是:‘桓阁主带着心仪的女子在我城中,原来那滩涂鳄的牙齿和蜥蜴果正是桓阁主为博美人儿开心所需。
我已安排人连夜寻得滩涂鳄的牙齿,以桓阁主名义献与那女子,已平安无事。
据闻桓阁主一行欲往都城,应该途径宁待,听为兄劝,好好款待,定能护一家周全。’
这一下子算是彻底的安了孟城主的心,本来宁待城就比群禹城要大的多,也是在交通要道上。
而他自认在政堂地位不低,所以平日里也惯常的口无遮拦些。
加上昨日湖堂主奇一鸣传信来说,他的宝贝儿子要到他的宁待城来转转。他便更是有恃无恐了,彻底打消了携全家老小跑路逃命的念头。
既然桓阁主不是软硬不吃就好,那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手段有些效果的。不过是讨一个女子欢心罢了,能有多难?
想着这些,孟城主更是开怀了。
甚至都没有去想过,桓瑟一行什么时候能到。
整日里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连带着城主府都张灯结彩起来。
后来干脆为了欢迎桓瑟一行人,提前把整个宁待城里里外外的装扮了一番。
孟城主是心情大好,只苦了城中百姓跟着受连累,尤其是那些凭借苦力谋生存的贫民,简直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
只可惜孟城主张罗的欢快,却不知道那个号称‘安然无事’的曹城主,就在给他发出消息的当天晚上,便被卞忠的人掳走。
不仅仅掳走,还被割舌、毁容,被整得一身狼狈如乞丐般,丢到了他宁待城的贫民窟里去了。
要说卞忠为什么会把人丢到这里?
自然是想着等他们到了宁待城,有机会让道主大人好好验收一下自己的执行结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