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瑟闻言苦笑,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孙轨这是不打算出面了,把他这个听机阁阁主推出来挡事儿啊......
卞忠正纠结着要不要起身压制一下大家的言论,毕竟自己算是代理政堂堂主窦骁龙执掌次兽国的政堂,可是听听,这些政堂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推诿!不负责任!都是些不把政堂当回事的家伙们!
甚至还说什么次兽政堂名存实亡的话来?
难不成玄机道的威名到了次兽,竟只剩下‘名存实亡’四个字了?
他这个代理堂主颜面何存啊?
卞忠羞愤中,桓瑟幽幽开口道:“卞副堂主真是管教有方啊,没想到我玄机道在次兽竟是这般景象,诶,不知道道主和副道主听了各位的话会作何感想呢?”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静默了下来。
众人齐齐看向坐在最末悠闲喝茶的两人,自有那不长眼的出声道:“你是哪根葱?竟然在我政堂议事的时候口出狂言?”
卞忠本可以直接道出桓瑟的身份,可是他却没有,反而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
没错,就是看戏!
看这群傻子怎么在桓阁主和副道主面前不知死活的丢人现眼!
没有今日的事情之前,他还心存善意的想维护一二,毕竟这些人也是他能招来的少数人了。
可是有了刚刚那番情景,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已经是明摆着督管不力,也没人把他当回事儿,那么这些人的死活也不需要他来维护了。
“孟城主是吧?”桓瑟勾唇,放下手中竹杯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葱,不过是听机阁阁主罢了。”
“听......听机阁?”
“那不是......”
“难不成副道主关注起次兽的事情了?”
“还从未听闻听机阁阁主来过啊!”
“不是吧?听机阁?”
......众人一阵小声唏嘘,那个出头鸟的孟城主面上一片铁青,挣扎道:“你说你是听机阁阁主就是听机阁阁主了?我们在座的谁也没见过你,你不会是卞副堂主请来吓唬我们的吧?”
桓瑟实在是觉得好笑,他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到最后险些笑出眼泪来道:“卞忠,你这个次兽国政堂的副堂主做的也是有够失败了,我看也没必要再做了!”
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那话听在卞忠耳里,却让他心生寒意。
再不敢坐着看戏,几步来到桓瑟身前双膝跪地道:“卞忠无能,任凭阁主发落!”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桓瑟的身份存疑,那么卞忠这一跪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卞忠再不济也是副堂主,名义上可是督管他们的顶头上司,找人演戏是有可能,可是......能让他这样跪的人......
桓瑟也不搭腔,又端起手边的竹杯,还不忘轻轻的吹一吹那杯中的叶片。
众人一个个面沉如水的缓缓起身,就连宁待城那个说话最冲的黑瘦子孟城主,也哆哆嗦嗦的跟着众人在卞忠身后跪成了一片。
他们现在才真正正眼去审视这两个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的男人,谁也没胆子去问,那个一头白发的男人是谁。
“我等拜见桓阁主......”众人齐齐道,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听机阁在玄机道里的位置很是微妙,几乎是凌驾在五国各堂之上。
历来以消息灵通,手眼通天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