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的样子,徐婉干脆的端起解离道:“行了,我是看出来了,我这个道主根本就是个挂名的,那你们还叫我过来干嘛?”
“道主……”桓瑟刚要解释,就听公孙轨道:“桓瑟,道主说的对,是我们逾越了。以后有任何消息都要知会道主,而不是我。”
徐婉听公孙轨这么说,自然要心虚的。
自己这个道主成天忙着谈情说爱,什么事都不管,还动不动就失踪,的确是……
“咳咳,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们这样卖关子,确实是你们不对。”徐婉轻咳一声弱弱的说道,借着喝茶躲避尴尬。
公孙轨淡笑道:“我们还在盘龙的时候,听机阁就收到消息,说五国玄机道中有人妄图不轨。
当时我特意召集了五国政湖两堂的堂主,一方面是让他们派精英保护我们不受苍王所扰,另一方面就是给他们敲敲警钟。”公孙轨沉了脸色道:“当时我就怀疑过闵松,所以单独留他约定一年内找到凤鸾剑。”
“可是凤鸾剑我们已经找到了啊?”徐婉皱眉道。
“没错,但是闵堂主并不知道。”桓瑟笑道:“而且我们特意让他对斗创和尚羽国的消息滞后,为拓潜到他身边做了伏笔。”
“可是最近也并没听说他让拓做什么,难道他已经起了疑心?”徐婉摩挲着解离的杯沿缓缓道。
“也不是,闵松本就疑心重,所以一直将拓关着,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桓瑟回道。
公孙轨点头:“拓的身形一看就是斗创人,光明正大的出入也不妥,而且最近闵松忙着周旋在屠信章、帝君和惠妃周围,一心张罗着借刀杀人,也顾不上拓罢了。
不过我猜,他很快应该就会用拓了。”
“小轨,你的意思是,他会借拓的手……”徐婉猜度着。
“嗯,如果能让拓取得他的信任,他应该会让拓回斗创去继续蛮戽没做完的事情。”公孙轨若有所思道。
徐婉气极反笑道:“他难道就相信拓一个人能撼动一个新帝的天下?他也太看得起拓了吧?”
公孙轨摇头:“不,他不是太信得过拓,而是我让拓顶了刺头的身份。
他应该是想让拓回去收蛮戽原先的那部分忠犬,如果不是刺头已死,该清理的都清理了,没准儿还真能让他钻了空子。”
徐婉蹙眉摇头,实在是不能理解:“真不知道这个闵松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活多久?这样折腾,真的有意义吗?”
公孙轨苦笑道:“婉婉,天界也好,地界也罢,所有生命都有身归混沌的一天。可我们却不能因为那一天就坐等终结到来吧?活数十年,百年或者千年,其实都一样。所以闵松想要为他的欲而争,那么也要为此承担相应的后果。”
本来徐婉想说,能不能直接把闵松杀了,然后让屠新攀拿着千机令去夺位。
可是公孙轨这话说出来,她竟然无法开口了。
因为闵松不过是与他们立场不同,玄机道这么多年来也是踏着多少人的鲜血走过来的,本质上并没有高尚多少吧?
而且闵松在梧州国的地位决定了,他不能轻易说弄死就弄死。
再说,屠新攀也必须经历这些痛苦和血腥,才会珍惜那个位置的得来不易,才能真正明白一个帝君之位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权力,也包括了这个国家全部的责任和义务。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不能让屠新攀背上杀兄弑父的罪名。这个位置必须是名正言顺得来的,还有谁比闵松更适合做这个踏脚石呢?
“对了,桓瑟,你在国公府的事情可办好了?”徐婉突然想起,桓瑟不是应该化作小虫呆在国公府抓内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