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只是静静的喝茶,就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来人!”鸢子珏的声音更大了些,别说侍女了,就是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暗卫都没有出现一个!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有点儿慌了,之前她一直蛰伏着不敢动手,就是忌惮公孙轨的修为。
当她得知公孙轨为了救徐婉受了重伤时,她认为终于等到了时机。没错,去宅子里的人也回报说公孙轨伤势更重了,只是坎坎逃脱而已。
至此,玄机道在她心中神一样存在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可是今天,那个一头白发的人就淡定的坐在她面前喝茶,而本该守护她的人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至少根据那个叫大幺的孩子说,徐婉失忆又失了修为,公孙轨的伤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至于桓瑟,不过是管着玄机道消息出入的人罢了,就算单打独斗自己也未必就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鸢子珏又缓缓坐下了。
徐婉侧倚在椅子扶手上,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的变化,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们会来这里送死的吧?呵呵呵呵,鸢子珏,我真是同情你,更为你的自以为是感到悲哀啊!
原本我还在纠结,只要你肯认清自己的处境,玄机道也不是非要干涉你的政局。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一个想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悲女人罢了,你不配做一个帝君!”
“哼,我是不是配做帝君不是你一个异国人能评判的。”鸢子珏并不示弱道:“更何况就算是以我一己之力,也未必不能打杀了你们!”
那眸子里的寒意,就算是徐婉离得不近,也能感受的到。
“看来你是打算一错到底了?”公孙轨终于开口道。
“错?”鸢子珏仰头冷笑道:“什么是错?你玄机道暗里操控五国难道不是错?”
“操控五国?”徐婉反问:“我们只是不希望因为皇室更迭导致百姓受苦罢了,你扪心自问,你做帝君一来,玄机道除了帮你更好的看清时局,倒是做了什么操控尚羽国的事情了?”
见鸢子珏咬唇不语,继续道:“玄机道之所以让你做政堂堂主是什么用意,难道你会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在玄机道的辅佐下报了自己的仇,成为的帝君难道你都忘记了?
鸢子珏,就算退一万步,你无非是想独掌尚羽国的帝君之权,玄机道可曾干预过你?为什么你连湖堂那些人都不肯放过?难道他们不是你尚羽国的百姓?
于己,你忘恩负义,于公,你滥杀无辜,鸢子珏,你现在这幅样子与你曾经憎恨的那些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有何区别?”
鸢子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如果换做旁人,她也许早就动手让其闭嘴了。可是对于这三个人,她心里其实还是没底的,尤其在听到徐婉这些话更是让她无可辩驳。
“可尚羽国的事情不需要玄机道的介入!”憋了半晌,鸢子珏还是挤出这么一句。
徐婉苦笑摇头:“鸢子珏,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是不是蠢!玄机道在尚羽国的政湖两堂哪个不是尚羽国人?”
“婉婉,话已至此,既然她要冥顽不灵,何必再劝?”公孙轨蹙眉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