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刚刚有那么一个晃神,以为就是春常在门外向她行礼、说话,若是只有她会如此觉得还好,连听风都感觉到那个侍女很像春常,这就有意思了。难道郁满堂派春常跑来苍王府里做卧底了?
徐婉挑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只是感觉有些相似吧。
三人收拾的差不多,这才去前厅和公孙轨、穹禄、桓瑟一并用了晚饭。
春函馆内,一位眉目清秀的男子站在龙怀懿身侧,为刚刚用过晚饭的苍王添茶。
“人派去了?”龙怀懿目光清冷的看着男子扶着茶壶的细长手指。
“是。”男子声音温润,透着不卑不亢的沉稳。
“能有几分相似?”
男子勾唇道:“神似、音似,独独相貌不同。”
龙怀懿垂眸道:“人若留下了,少不了你的赏。”
“苁殇为王效力,不敢居功。”男子谦谦一礼。
苍王笑道:“该奖的本王从不吝惜,可该罚的......”
“王一向赏罚分明,苁殇信服。”
“那你告诉我,蛇隐孔家如何了?”龙怀懿问道。
“一切正常。”苁殇四字概括。
“一切正常?那个孔凌嫆此次竟敢以新上任的副掌门魏现交集甚广为由,拒绝配合肖玮在丈剑门安插暗桩的事情!否则加上司徒存孝的玄武堂,不出几个月,丈剑门的半壁都在我们手里了。”龙怀懿阴沉道:“如今却还要用一颗弃子委以重任。”
苁殇垂眸,盯着脚尖:“那孔凌嫆本就是孔家庶出,之前很不被蛇隐本家看重。也是进了丈剑门,以女儿之身做了丈剑门最年轻的堂主,这才被孔家家族重视起来。”
苁殇的意思是:掌控了蛇隐孔家,却不一定真能控制得住一个曾经备受孔家冷落的庶出子女。
“那你的意思呢?”龙怀懿眯眼问。
苁殇不但没有露出惧色,反而勾唇笑道:“那孔凌嫆不是对郁满堂有情吗?只要让她死心,还愁她不与之对立?”
龙怀懿挑眉:“哼,你可见过那郁满堂?听闻是个不近女色的主。”
“王,据我所知,他恰恰对一人情有独钟,格外的关心,只是不知苍王可舍得割爱啊?”苁殇眼中闪过一丝冷寒。
苍王手中的茶盖清脆的落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说的不会是徐婉吧?”苍王嘴角上扬问。
苁殇眉头不经意的一抖,不是他多心,他自小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尤其跟着苍王多年,每每他出现这个表情,就意味着再说下去,就要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