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婉婉......”淙淙一路从门外跑进徐婉所在的小院内。
苋月正仰着脖子吸收日华,动都没动一下。听风和谷雨从一侧的小厨房端出早饭,只扫了一眼冲进徐婉房间的淙淙,继续忙活着。
“婉婉!你怎么还在睡呢?外面打起来了!”淙淙上前晃动着包裹成蛹的徐婉,用力的将被子从她身下扯了出来。
“啊——”徐婉郁闷,自从出了肆城,基本也不用晨练,赶路的时候也是睡觉,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嗜睡的毛病。
“婉婉,穹禄和人打起来了!你快——起来。”小手拽着徐婉的衣领,费力的将人拉了起来。
“谁?”徐婉勉强张开一只眼皮问。
“穹——禄!”淙淙咬牙拉着衣领,唯恐一个晃神徐婉会直接倒回床上。
“找你家小白脸去,我救不了。”说完,拍开纠缠在衣领上的小手继续睡去。
淙淙真是无语了,突然灵机一动道:“穹禄可是你们掌门的人,你爱救不救。”说着转身就走。
徐婉猛地坐起身:“对啊,那家伙可是掌门的人,那也算是我的同门了?”想了想,就算救不了,好歹也去收个尸,这才翻身起床。
凤岚的院子里,穹禄和一个蒙着脸的家伙正打得火热,蒙面人手持一把挺普通的剑,迎面就冲着他刺过去。穹禄冷哼一声,一个转身,速度极快的闪过。
“我说凤岚,你太不够意思了,也不来帮忙?”穹禄一边躲避一边抱怨。
“你需要帮忙?”凤岚翘着二郎腿在一边临时支起的小榻上啃着淙淙早上做的云锦糕反问。
“这需要和你帮不帮有什么关系?”穹禄回头:“我靠,我也没吃早点呢,给我一个呗?”
凤岚丢了一个过去,穹禄正要去抓,那云锦糕已被长剑刺穿,挂在剑尖上。
穹禄脸色都变了,对着那蒙面人道:“你差不多得了,就你这水平,给我赶车我都嫌弃,还跑来抢我的早点?”
说着,捡起一颗石子对着那人面门就是一下,趁着那人倒下之前的瞬间,将剑尖的那块云锦糕取了丢进嘴里。
“邝渊,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苍王的意思?”凤岚朝着院中喊道。
苍王一脸尴尬的和邝渊现身,笑着对凤岚道:“呵呵呵呵,凤公子,本王看今天天气不错,就想着让邝渊和穹禄切磋切磋,活动活动筋骨。可是又怕伤了穹禄,所以先派人来打个招呼。”
穹禄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走到小榻边,拿起水壶对着嘴灌了下去:“啊——,舒服,淙淙的手艺见长啊。”
凤岚起身朝着苍王行了礼道:“苍王,穹禄是我的兄弟,可不是我的杂役,我不能替他做主。”说着瞥了一眼刚刚回来的淙淙:“还不去给苍王搬椅子来?有人来还瞎炮。”
淙淙看看地上的黑衣人,又看看苍王,忙点头进屋去了。
“淙淙,我帮你。”穹禄也跟了进去,直接将另外三个人晾在院子里。
凤岚见苍王面色有些阴沉,不免缓和气氛道:“苍王,我这兄弟自小散漫惯了的,您这一大早上就派人来找他玩,把他可累得够呛。”
这话苍王定然不会信的,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穹禄身手极快,就算碰上实力高出他不多的人,也累不着他,更何况是那个被他戏弄了半晌的家伙。只是凤岚给了台阶,也就就坡下了。
徐婉脸都没洗,穿戴好就跑过来,只见凤岚、苍王坐着聊天,邝渊站在苍王身后。穹禄和淙淙在树下的小凳上吃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