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继续前进。”古谷的母后不由分说的抱起一脸茫然的泽照,信天鸟自顾自地驮着古谷,古谷的母后和信天鸟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腾空而起。
古谷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母后可以飞行。古谷更不知道的一件事情是,古谷的母后在飞翔的过程中,她的后背的肩胛骨上竟然长出了一对羽翼丰满的翅膀来。
那是一对洁白无瑕的翅膀,羽翼扇动起来,干净明亮的羽毛很柔顺的摆动着。
古谷的母后依然用自己的手环抱着泽照,她突然生发出来的翅膀则负责有力而沉稳带着她们两个飞翔。
身体下的死亡的沼泽,就像一汪散发着恶臭的死水一样,让人既畏惧又厌恶。但是要不了多少时间它就会被古谷她们远远的抛在身后。
死亡的沼泽里不断伸出来的饥渴丑陋的手,就像是铁了心要把古谷和泽照她们拽下来拖下水一样,疯狂而焦躁不安地往天空的方向上不断伸长着自己的手臂。从上而下看过去,像是在可怜兮兮地乞讨,又像是在贪得无厌索要。
在信天鸟载着古谷,古谷的母后载着泽照,在死亡的沼泽的上空不断向前飞行的过程中,有好几只突然伸得老长的手,张牙舞爪得伸展着自己有着长而尖的指甲的手,差一点就把古谷和信天鸟抓在了手中,好在一次又一次,古谷的母后都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石头,快准狠地把那些眼看着就要得手的手击落下去。
突然吃痛的手,眨眼间已经收缩成一只普通手臂的大小和长短,然后伴随着凄惨和愤怒交织的尖叫声,心不甘情不愿得缩进死亡的沼泽里面,养伤去了。
那些哀鸿遍野,惨绝人寰的尖叫的场面,像躲在黑暗中的歹徒一样,在古谷的脑海里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以后,被古谷的意志硬生生地逼退了下去。
古谷趴附在信天鸟的背上,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信天鸟的脖子,子高空中极速的气流中极速的飞翔着。泽照则在他姥姥的怀抱里,快乐地几乎要睡着了。不过这一次,泽照是很自然地睡着,并不是被死亡的沼泽里的怨气诅咒的缘故。
就在以及闭上眼睛的泽照,就要进入梦境中的时候,抱着泽照的古谷的母后,突然一个附身往下方冲去,紧接着降落在一片硬邦邦的空地上。信天鸟载着古谷紧随其后,同样一个附身向下方冲去,然后在古谷的母后的身边,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半空中停了下来。
一直趴附在信天鸟后背上的古谷,这才得以坐直身子,然后从信天鸟的身上一跃而下。多少年了,古谷终于可以和自己的母后心平气和地肩并肩地站在一起了。
信天鸟停留在原地扑闪着自己的翅膀,似乎在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泽照转过身子看着信天鸟,朝它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信天鸟在一阵凛冽的风里,不由得抖擞了一下精神。
前面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冰山如同一道天堑般横在古谷她们面前。这是走出去的必经之路,所以,如果想彻底的离开古谷镇的领域,必须跨越这座高大的几乎不可一世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