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虽美,但是此时此刻我们需要的不是鲜花,也不是掌声,而是实实在在的可以用来充饥果腹的东西。
如果实在平常,吃得饱穿的暖喝的足之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谈论鲜花和掌声,那个人回满脸笑意,很感兴趣地和另一个人彻夜长谈。但是在次之前,在人能变得高雅之前,一定要有一个看上去有些俗气,但是却必不可少的条件做支撑。
“没错,是这里。”小信天鸟嘻嘻地笑着,依旧轻松地在低低的天空中自由来去。很显然,它没有听出来古谷的言外之意。“不会吧,怎么可能会这样呢?请千万千万要告诉我,不是这里……”
泽照看了一眼表情严肃,一声不吭的古谷,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似的补充道:“信儿,你在开玩笑对吗?这里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饱肚子的。”为了再次确认一下,泽照又下意识地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泽照说话的时候,他的肚子刚好叫了第九百八十次。
泽照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和委屈地看着小信天鸟。
自从古谷告诉他信天鸟和喂养它的人有一种默契和一种类似于主仆却更胜于主仆的从属关系之后,泽照就一直把小信天鸟当场了自己的私有财产,整天口口声声地唤小信天鸟为“信儿”,而且不知疲倦。奇怪的是,小信天鸟居然很喜欢泽照如此唤它,看样子,小信天鸟似乎已经把泽照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但是虽说沼泽也把自己当成了小信天鸟的主人,但是事实上好像小信天鸟是泽照的主人一般,泽照对小信天鸟宠爱可非同一般。要是在以前,要是换作别人,胆敢让泽照白跑了一趟不说,还硬生生地饿了几天的独自,天性易怒的就算不把那人碎尸万段,至少也要把那个人扒下一层皮来。
可是面对小信天鸟,面对泽照口口声声的“信儿”,尽管它既让泽照白忙活了一场,而且还让他白白地饿了几天的肚子,泽照能做的却只是捂着自己饥肠辘辘的独自,一脸委屈地看着小信天鸟,好脾气地问它“是不是在开玩笑。”
“主人,你先别急,你试着拔掉一株植物,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小信天鸟看着泽照一脸痛苦的神情,好像感应到了泽照引而未发的愤怒和委屈,终于不忍,决定不再和古谷,泽照他们兜圈子了。
惊喜在适当的时候才会是惊喜,在不适当的时候只能是惊吓。毫无疑问,眼下并不是一个适当的时机,古谷和泽照甚至没有闲暇时间开个玩笑的体力,当然更没有心情。
泽照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双手从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上拿开,似乎双手放在自己饥饿的肚子上,就能够缓解一些饥饿感似的。泽照踏着小碎步,有些踉踉跄跄地朝着花丛的方向靠近了两步,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半信半疑的神色。
其实泽照也不是对小信天鸟都有话感到怀疑,不知怎么回事,尽管泽照和小信天鸟无论是认识还是相处的时间都不长,但是他就是对小信天鸟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冥冥中,泽照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他感觉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小信天鸟都绝对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