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和现在之间有着无法接近的距离,心被囚禁在一万光年之外。
在无法入眠的那些日日夜夜,古谷经常会听到阿让和风之子小声交谈的声音,古谷运用自己的生命力穿透坚硬的冰石墙,很容易就能看到阿让和风之子可爱的面容。
当真的很想和风之子以及阿让见上一面的时候,古谷就会站在“古穴”前的月妖树下,很安静地等待,像是等着一个故人的归来。这么多年来,古谷好像从来就没有变过。一样的安静、一样的美丽、一样的遇事不强求。
一棵月妖树和另一棵月妖树之间像是信使一样,把月妖树下的人的对彼此的思念传递。每当古谷神色安详地站在月妖树下等待的时候,风之子和阿让总能感受到这份思念,及时来赴约。
“忍穴”门前曾经有棵月妖树存在的地方,现在变成了空荡荡而白茫茫的一片。苍白的落雪不断地堆积在深陷下去的空白处,但是依然无法将其填覆平整。因为在知道真相的人心目中,无论外表伪装的多么天衣无缝,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个无法填满的坑洞。
风之子初来乍到古谷镇的时候,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只生活在古谷镇的月妖树。然而当阿让告诉风之子要把忍穴前的月妖树移植到忍穴之内的时候,风之子还是试图阻止了他。
“万事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你不该把它移植到别的地方去。如果你执意让月妖树生活在不属于它的土壤里,也许你会害死它的”,风之子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是一直低垂着头专心用双手挖掘积雪的阿让并没有注意到。
“外面的世界早已经不干净了,月妖树应该生活在纯洁的地方。”阿让一意孤行地用自己的双手,快速地将掩埋住月妖树根部的积雪抛到别处去。
阿让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是“把月妖树移植到忍穴之内,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休息了。想飞翔的时候就去飞翔,想睡觉的时候就去睡觉。”阿让始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不想让风之子有任何负担。
风之子没有控制住的一滴眼泪颤抖着滴落在月妖树上,瞬间蒸发地无影无踪。
那段时日,古莲和血凌空那伙人,总是神出鬼没。古谷很少碰到他们。如果说生命中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运气”的事,那么不和他们碰面对古谷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很有运气的事。
古莲的母后和古谷的母后的势不两立的关系,似乎传承到了下一代人身上。每次古谷和古莲相见,总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有一次,古谷像往常一样站在月妖树下,一言不发地等待阿让和风之子前来。结果等了很久,比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久,等待中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在等待的时候,古谷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