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不理他，说阎槐表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向着婆家，还向着娘家。你说的不知，与温良淑惠可矛盾的紧。你这么聪明，外面人都在议论周大人，你脸上很有光？周大人若是不好，能有你的好？娘家待你如何，多半看你婆家如何。这理儿我们村姑皆知。”

周煜甯怒：“一介商户女！”

乙元芕：“错，我是村姑，我爹木匠。待我哥进学，士农工商、加上我娘、大概要凑齐。”

周方正突然想笑。

一家四口，士农工商。

乙渠若自己做木匠，就不同于商。

或许如耕读，农、工、商若混在一块，本朝对商并没管那么严。

阎槐急着要周煜甯走，怕再说下去挨打的是她。

周煜甯到底是周方正儿子：“我留下陪父亲，看看真相究竟如何？凶手若是乙渠……”

周方正喝：“拖下去打！”

几个正候着的，抓着周煜甯走了。

周大人没断案，当儿子的先说，实在是。

阎槐跪下求情，求乙元芕：“夫君在国子监读书……”

乙元芕示意周阎王让她来、周阎王对媳妇也不便：“你们几时出来赏花灯？”

阎槐被周阎王盯着：“黄昏时。”

乙元芕掰着手指头算：“黄昏、一更，现在鸡鸣、四更，你们夫妻在外面赏了四个更次。真是鹣鲽情深。”

阎槐辩不得。

乙元芕与周阎王说：“红袖添香，不知周公子有娇妻作陪还读不读的进去书？前朝就有母亲见儿子媳妇太黏糊，将那媳妇休了。周公子才高八斗，或许是一段佳话。”

周煜甯有什么才周方正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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