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猫着身子，躲在垃圾堆里，听着楼下的动静。

有人上了楼，他们在四处排查。

他憋紧呼吸，死死地躲在垃圾箱后面。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是个好机会，他飞快地跑下楼，他知道一楼肯定有人在楼梯口跟电梯门前看住，所以他跑到了二楼，二楼这个楼层并不算太高，他咬了牙，跳了下去。

料想中的痛苦如期而至，他瘸着腿，一拐一拐地从小区的灌木丛中爬了出去。

楼上仿佛预料到什么似的，警察也下了楼追赶。

他屏住呼吸躲藏在蚊子如雨的地方，像一条行尸走肉的狗，但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他们的脚步越走越远，他呼了一口气，爬出了灌木丛，忽然见到一个锃亮的黑色皮鞋，他抬起头，却听到那人问：“听说你是白鼠？”

他凑着橘黄的街灯，才看清面前这个人。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孔，古铜色的皮肤混着细长的眼睛让他显得成熟而世故。

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面前这个人并不好惹。

“我不认识你。”他张着嘴，手撑了灌木丛上，勉强站了起来。

来人一手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家主子认识你就行了。”

“你家主子？”

这时，一个皮肤白皙，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让张建方汗流浃背的身子忽然感受到一股隆冬的寒意。这种寒意，让他十分不解且渗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叶思霆冷笑：“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