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狂，“为什么？”

“因为我爱我的男人，我不能再把自己给别人。”

达缅大吼，“你知道的，我现在随时随地可以强了你！”

“你强了我，我就死！”

“你在威胁我？”

“不，保存我仅剩的尊严。”她早就想好了，最多就是个死，她不能再让这个男人，毁坏她身边的一切。

“尊严有什么用，能吃吗？蠢材才会保持着这么点零星而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我一把身子给了你，我的爱就不完整了，不是完整的爱，那么我的灵魂都是残缺的，这样的我，别说是他，我也不要。残缺的爱，你会要吗？”

她的意思是，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达缅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侵害。

他将随身的手枪掏了出来，指着叶思淇的太阳穴，“要么给我，要么，死！”

叶思淇如水一般的目光里透露出安然，她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也是疯子，为了我爱的人，不顾一切的那种！七年前，因为我，我妈妈死了，四年前，我爸爸为了保护我，腿被硬生生地截肢。程意轩，我不知道他背地里等了我多少年，这些人，我都不能对不起他们。”

“达缅，我知道疯狂的痛苦，因为我也是个疯子，所以，你知道我的，你现在杀了我，我决不还手。”

达缅将手枪上了膛，叶思淇闭上了眼睛。

她就静静地，像美丽的雕像一样坐在他黑色的床上，就算赴死也有一种安然。

达缅忽然觉得，这样的人他杀不下去。

“崩！”

天花板上破了一个洞。

“你赢了。”

他走了出去，将宫廷水晶灯打得破烂。

房间里，叶思淇双眼无神地盯着那个破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