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才发现，这个男孩的瞳色有些浅，像安雅莉，也许是安启山有过几分外国血统的关系，连带着安雅莉都有着一双浅色的瞳仁。

“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何方？你对于自己现下所处的状况怨恨吗？”

达缅一坐下，就对程一鸣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程一鸣当然不能回答他。

“这样吧，我再直观一点，你讨厌她吗？”他的手指向了安雅莉。

程一鸣摇头。

“为什么？”

程一鸣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达缅眸色一变，看着他前些天掐出来的痕迹，他又继续问：“你讨厌她吗？”

得到的还是相同的答案。

“为什么？因为她是妈妈？”

程一鸣点得到的还是相同的答案。

“为什么？因为她是妈妈？”

程一鸣点头。

“那你觉得她对你好吗？”

程一鸣点点头，随即又迟疑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她有时候对你好，有时候对你不好？”达缅难得心平气和，没有任何暴躁。

安雅莉也呆了，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的互动，忽然，她也安静了下来。

程一鸣点头。

达缅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安雅莉更加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