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霆看着女孩红通通的眼睛，笑着对叶枫说:“怎么这么冷漠，连个名字都不告诉人家？”

叶枫说:“你我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样的女孩子靠近我，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叶思霆说:“我看过很多人的眼睛，只有这个女孩的眼睛给我看着是最纯洁的。”

“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这些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这样的眼睛，还会有多少？她早晚会被社会的泥垢所侵蚀，所污浊，再也不会有当初那样明亮的颜色了。

要是跟着他，这种眼神，最终只会变得更加怯懦，或者，更加污浊。

“我已经是这样的人了，我就不会再让别人去受这种苦了。”

叶思霆叹了一口气，“叶枫，你总是这样的。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叶枫说:“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糊涂地过过去了，我还能怎么做？”

叶思霆说:“我在没有遇到阿琳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遇到她之后，我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枫说:“那是你的运气，那是你幸运，你应该珍惜这样的女人。”

像程莉琳这种，一心一意只为他一个人的女人太少了，简直太难找了。

“是啊，遇见她，就是一种幸运，是我叶思霆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运气，一下子花在她头上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可是，有多少人一辈子能遇到这种爱情呢？

叶枫不敢奢望，他已经是个泥潭里面的人了，他还怎么样奢望别人救赎自己？

叶枫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点起一根烟，烟一圈一圈地，缭绕在车厢里。

叶思霆忽然说道:“既然对人家没意思，那就赶紧走吧，省得一会儿又招惹出了什么烂桃花。”

叶枫看着倒后镜里面的女孩，将燃了半截的烟头丢了出去，刷地一下脚踩油门。

元元看着远去的车的背影，心里空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