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在跟了一天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个令人意外的事实。

季明问季山：“你怎么看？”

季山答季明：“此事必有蹊跷！红巾军好不容易攻破了天安关，为此还弄了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进入兖州，然后转战天下，这是他们的基本路线。现在他们的举动完全背离了张角的大政方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红巾军发生了变故，张角要推迟计划；其二，张角改变了计划。”

季明若有所思，转头问典韦：“你怎么看？”

典韦望着远处的天安关，沉声说道：“我去那里看！”

“好！那我们就去那里！”

虽然有遭遇红巾军数十万大军的风险，但季明还是要去天安关看个究竟。再不济也可以凭借战马之力逃脱，敌人追之不及。与风险想比，机会更加重要，而且也许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兖州各地的红巾军陆续赶到了，算上辅兵和杂兵等炮灰，人数大概在四十万以上。俗话说，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季明没往跟前凑合，而是带着人马隐藏在西边的山谷里，派了一队斥候时刻盯着天安关的动静。

第二天，从各处赶来的红巾军越来越少了，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人影。

季明正在山中采摘野果，也算是一种娱乐活动了。这时，斥候队回来了，带来了大好消息。

“红巾军真的走了？”

“连天安关都不要了，看来张角改变了计划。现在，红巾军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东出冀州，直接攻击豫州，然后剑指长安。”

“疯了！张角疯了！这怎么可能，长安那是这么好打的，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即使没法理解张角的想法，季明也要有所行动了，他要跟着红巾军一路走下去。空荡荡的天安关凌乱不堪，一些还没完成的攻城器械随意丢弃在路旁，各种杂物几乎将道路堵塞。

官军随后会占领这里，预示着大汉朝廷离平定叛乱又进了一步。只要晋阳那边能够挡住红巾军的兵锋，两面合围之下，张角的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