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没记错的话，上次九公子说是忠于朕的吧？”

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九垂着头，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回答：

“陛下明鉴，余家忠君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是吗？余家是忠于朕，还是忠于贤妃娘娘？”

“余家深受天子光辉庇佑，加之祖训便是忠君爱国，历代效忠的，只有天子一人。”

“嗯，忠君爱国…”

皇帝又睨了一眼余九，忽然他手一动，将一边的砚台打翻在地，墨汁溅了余九一身。

余九跪在哪儿，依旧纹丝不动。

“好一个忠君爱国，你若真有你口中的那般忠君爱国，那朕问你，你为何又与贤妃一起对付皇后？”

原来是这个意思？先给她一个下马威？余九垂着的头眼珠转了转，双手覆在地上磕了个头，方才开口。

“陛下，皇后乃是后宫之首，贤妃娘娘也贵为贵妃娘娘，余九区区一介布衣，怎会与两位如此尊贵的人扯上关系？又怎会有能耐帮着一人对付另外一人？”

“你一介布衣？她们可不这样想，她们想着的是你坐拥的万贯家产。”

“若因为一个人通过自己的辛苦挣了点钱后就要被人安上这样的罪名，余九甚是惶恐。若陛下您也这么认为余家挣的钱对大梁造成了威胁，那么余九愿意将全部家产捐出，从此远走他乡。”

“将全部家产捐出？”

皇帝的声音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