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想要见那位神医的想法就此打住,低着脑袋宋轶嘴角微微上扬,白入面脂的脸上透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阴森,让人害怕。
“既然银子那丫头都出了,那事情便也就这般算了。”宣帝看着那成堆的奏折脑袋就头疼,“连夜搬到旨去,罚些俸禄便是。免得明日一个二个的站出来,扯个没完。”
“是,陛下。”
宋轶领了旨意退下,刚出门门口的小公公便上前见礼。
宋轶微顿,微微抬手,虚扶一把,“去,陛下的茶凉了,另添些。”
“是,宋公公。”
那小太监退后然后让开道路,宋轶拂袖走了。
就在那一瞬间,一张纸条藏于袖中,周围殿外的侍卫宫女无一察觉。
转角处,宋轶微微一顿,看着浅黄色的背影站在远处一宫墙之下,不由眉头紧锁。
只是片刻便又喜笑颜开的过去了。
“太子殿下可是来给陛下请安的?陛下几日都熬到丑时,太伤身子了,还请殿下帮着奴才多多劝劝才是。”
陈宸点头,“时辰太晚了,孤不便过去,父皇哪里还劳烦公公照看。”
“哪里的话,伺候陛下是奴才的本分,伺候好陛下是奴才的荣幸,殿下这般客气,这是折煞奴才了。”
两人之间寒暄客套了几句,陈宸身边的小太监符六上场。
“郡主的事还得多谢公公才是。”
宋轶将符六递上来的银票收好,放在袖中,“哪里的话,奴才只是把所见所闻上传天听罢了,当不得事,当不得事。”
“公公辛苦了。”
——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宋轶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身朝着角落的阴暗处一拜,“主子。”
一男子走了出来,雪白狐裘下只着一单薄的白色对襟里衣。里衣的肌理纹路隐隐约约,越发诱人。
男子纤长的眉宇,桃花眼后还有一颗泪痣,嘴角若有似无的噙着笑容,周围的雪像是要在这火热中迅速融化。
邪魅,妖孽——这就是大陈最神秘的二皇子殿下。
“宋公公倒是利害,受着两方的钱。”
“想着这倒是个不错的差事,左右摆动,坐收渔翁之利。”
宋轶的头上冒着冷汗,“主子,奴才只是……”
那美人儿抬手,“无妨,今日你倒是坐着极好。不动声色的将这根刺插在那老家伙心底,多番下去,西北之主总该是要换的了。至于只银两嘛—”
陈琢把玩着自己如玉瓷般白皙如葱的手,“你收着吧。”
“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