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他来宣示主权，要自己放弃？

还是说他来发什么战书，告诉自己他要将凉竹七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

孤傲的眉眼带着几分不安，泠崖抓紧自己的衣摆，抿唇不语。

“这是你为她受的伤吧。”

肯定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涩，临风坐在床榻边，偏头去看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不知是嘲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她现在就在外面，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她还嘱咐我，你看不见不要带你下床了。”

“我是瞎了所以呢。”

虽然心里乱成一片，泠崖表面却还是硬撑着，他尤其讨厌有人用凉竹七在他面前做文章，他自己可以怀疑凉竹七，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无忧城外的树林里，我和几只灵兽缠斗命悬一线，是她救了我。那时辉夜王朝召集我们抵抗灵兽，如果没有她我回不来。”

轻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缅，临风偏头看向安静听自己讲话的泠崖，脑海里回想着凉竹七温柔的容颜，嘴角也勾起一个欢喜的弧度，

“你不知道她那时有多调皮，唤来百万黑鸦只为杀一个人，盛大的场面一下子就吓到大家了，临走之前她更是活活烧死了凤府六十几口人。”

“……就算你再怎么抹黑她，也是无用的，你到底来干什么，直说吧！”

不敢去想临风说的那些场面，泠崖只觉通体冰凉，他知道凉竹七做得出那样的事情，就像剿灭短尾灵豹一族时一样，就像这次考试时一样。

“我很自卑所以从来没说过——喜欢她，无论她是温柔的还是多情的，无论她是残忍的还是嗜杀的。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黑暗面，可以把她让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