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扶桑的气息回到了归凤寨,凉竹七看着依旧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泠崖,回想起昏厥之前的画面,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凉竹七折断扶桑取出几滴绿色的粘稠液体,含入口中俯身渡给泠崖,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恢复,这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脸。
“你身子怎么样了,那个人没伤到你吧,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微微垂着头眼帘半阖,泠涯的声音中透露着浓重的自责,好似真的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凉竹七,让凉竹七不由得喉头一紧,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臂。
……
这傻子,干嘛扑上来救自己,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若是连你也死了,我便真要恨上这个世界了。
知道吗?
我说过我不会再信再爱任何人,但现在我好想,把这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哎,我的傻宝贝儿,你可真是蠢进了我心里,让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疼……”
听到泠涯轻声哼痛,凉竹七这才放松了些力道,扶他起来让他和墨寒瑶先出去,自己则是转身走向了床榻上的临风。
无视紧张兮兮盯着自己的君怜,凉竹七伸手放在临风小腹上,化掉那即将要聚集成团的灵力,毫无留恋的离开这间屋子。
人族怀胎十月,灵兽怀胎十年,所以每一个孕育后代的灵兽,都会被种族牢牢地保护起来,如果有谁胆敢,对正孕育后代的雄性灵兽出手,那就是想挑起种族之间的战争。
与其等这个孩子把他拖累死,还是自己亲手解决了得好,还能给临风增加些修为,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说起来他还应该要感谢自己的。
“凉竹七,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身后君怜的嘶吼还在回荡,可凉竹七迈出门口的下一瞬,木门便被重重的关上,暖黄色的光幕升起,无论里面再出什么动静,都无法再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