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百水水真心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如果说不会责怪，那她就完全是违心的，如果说会，那凤焰一定会发怒。

她该如何回答呢？

见她犹豫，凤焰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算了，你别回答我了。”凤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百水水凝视着凤焰，没有急着去辩解。

过了好一会儿，百水水才缓缓开口，“其实我的答案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凤焰愣了一下，目光瞬间变得冰冷，“我认为是重要的。”

“你会为了我的答案而放弃复仇吗？”百水水反问道，“你不会的。”

“你怎么如此肯定我不会？”凤焰反问。

百水水回答道，“因为你对凤寂的恨意太深了。”

凤焰不可否认。

百水水又说，“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是我并不认为你会为了我去放过一个数年来你想要杀掉的人，这并不符合你的性格。”

百水水能够感受到凤焰为了自己做出了改变，感受到他迁就着自己的，甚至连平时的态度都在慢慢变化。

但尽管如此，一个人骨子里的恨意都不会轻易潇洒，某些东西印刻在他血液之中，他并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就完全改变的。

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手段残忍的男人，这一点母庸质疑。

“水水，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太聪明了。”凤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若能稍微愚笨一些，或许我的机会还更大一点。”

百水水自然懂得凤焰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大概就是觉得如果自己傻一点，他就可以把自己骗到手了？

很可惜，她并不是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以后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百水水冷声说道，“没有意义。”

见她语气变冷，凤焰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