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南墨，黎未曦紧泯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也没有逼着黎未曦做什么，南墨率先走出了寝殿，屋子外也是漫天的梨花，空气中弥漫着梨花与朝颜的味道。

“九重之上为什么这么多梨花。”黎未曦站在走廊前，一袭梨花白的衣袍被风吹起一个弧度，伸出手接住了一朵飘落的梨花，轻声喃喃道。

并未注意到身旁的南墨面色一变，那个话题在这九重之上是被禁止提起的，哪怕是他也不能。

“不该问的，闭紧嘴巴。”虽然说的冷淡，可是南墨也算是提醒，虽然对黎未曦没有感情，可是到底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的性子越发柔软，所有的棱角都渐渐被抹去，那些锋芒被掩藏，性格也越发怯糯。

万钧站在不远处，隔着漫天的梨花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嗤笑一声，也不知晓在笑些什么。

乔儿，若是你看到了这一幕会快乐吗，肯定不会吧。

她最爱的哥哥成了复仇的机器，疼爱的小弟失去了感情娶了自己不爱的人，而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看着，这样的神界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干净的神界了，它染上了污秽，变得污浊不堪。

也难怪阿茶会离开，将这一切都交给南休，纵容他报仇，将神界毁灭。

手中捏着一颗珠子，那是君谋的龙珠，昨日他趁着南休在神殿上时去清欢渡中顺出来的。

南休不在意这是谁的龙珠，拿到之后便随意丢弃在了清欢渡中，也让万钧省了许多力气。

“乔儿，你的仇我和你哥哥会给你报的，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快乐。”呢喃了一声，万钧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