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阁下的目光，应该认得这种器皿吧。”

对方有些骄傲，“没错，这是下界的酒具。在下无心，是吴国人，平日好酒。这套器具，也是我费尽周折，多方搜集而来。阁下若是爱酒，不妨跟我一起品一杯，如何？”

“可以。”

李凡也不推辞，正好店小二拿来了新的九月酿，无心拿在了手，先倒入分酒器里，摇晃了两下，然后给两个人分别倒一小杯。

“这品酒，豪饮是一种喝法，但细品却是另一种喝法。”

无心捏着自己的小酒盅，“这一小杯，滋味却尽在其。”

说完，他右手捏着酒盅，左手抵着右手，对着李凡一敬，接着用袖子掩住嘴，把酒水慢慢送入口。

“可惜了，九月酿只是普通店酒。如果是下界的茅台，或者葡萄酒，滋味会更加不错！”

“是啊，下界的很多东西，都挺不错的。”

李凡说着，举起了面前的小酒盅。他看了一眼无心，发现无心已经为自己倒了第二杯。

“酒是好酒，但没有小曲，难以助兴。”

李凡突然又放下了酒杯，转身对旁边的店小二说道，“小二啊，你这店里，可有唱曲的姑娘？”

“回客官，实在抱歉，小店还真没这个。”

店小二对着李凡弯腰致歉，“您要是愿意听曲，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楼，叫威风堂。”

还威风堂堂呢！

心里这么想，李凡面却是有些遗憾，轻声叹气，“哎，没有小曲，只是喝酒，岂不无趣？”

“兄台刚才还说，有趣无趣都是喝酒，怎么这会……”

“方才只是饮酒罢了，现在被无心兄这么一勾，这兴致也来了。”

李凡一个劲摇头，“可惜啊，可惜。”

“要不这样吧……”

无心一咬牙，然后说道，“在下不才，到是会两首小曲，此时愿意献丑，唱出来为兄台助兴，如何？”

“哎呀，那可太好了。”

李凡面色一喜，“真没想到无心兄还有这般技艺，甚好，甚妙！”

“兄台，你且听来！”

无心用手掌轻轻拍着桌面，为自己打着节拍，然后嘴里唱起这天外天的小调。他声音沙哑，这曲子虽然不错，唱出来却有些古怪。周围的客人听的一呆，心说这是怎么了？不是饭馆么，咋还唱了？

李凡也听的摇头晃脑的，跟着一块打节拍，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

“兄台……献丑了……”

一曲唱完，无心脸色有些涨红。

“妙啊，无心兄唱的不错，我听的兴致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