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微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身子顺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的向下滑动着。本来就经受过打击而情绪崩溃的纪凌微,不知道在知道慕氏的股市下跌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以后,她是否还能这么安好的坐在凳子上?
慕正噤声,他悄然地闭上了嘴巴。有些事情,他和慕海清承受就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的心思本来就敏感脆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再一次距离疾病更进一步。
那么,就让他自己来承担这一切吧…
“楚辞。”
私人定制的病房内,穿着光鲜亮丽,妆容精致的耿斯曳身着一件浅米色的系带风衣,带着墨镜,气场全开地扶着身边的楚辞,语重心长地说道,
“怎么样,今天好不容易出院了,很开心吧?你是不是盼着这一天很久了?”
耿斯曳眉眼带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其实早就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哎呀…”楚辞挑了挑眉毛,“啧啧啧,你看你明明就知道,还要非拿出来说说我!”楚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想要推开她的手臂。“我现在身体很好,你就不用扶着我了。”
“那怎么行?!”耿斯曳一瞪眼睛,二话不说就猛地拽过楚辞的手臂,紧紧地握在手中,“你怎么说也是病号,刚刚出院。再说媒体和记者现在全都等在门外,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不表现的对你温柔一点,他们岂不是更有话题了?比如说啊…”
耿斯曳手舞足蹈地伸出了手掌,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明天的头条就是,《楚辞出院,耿斯曳全程冷脸面无表情,疑似情变》”,“怎么样,怎么样,我有没有一个做记者的潜质?”
“停停停!”楚辞顿了顿,做出一个中止的动作,“你今天通知记者了啊?”
“当然。你今天出院,也就是你的工作要正式开始了。最近这段时间新闻和曝光率都比较少,作为你的经纪人,自然需要为你的前途铺铺路。”她赞赏的看了看早上自己刚给楚辞收拾好的发型和妆容,感觉十分满意。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一会儿好好表现,笑的好看一些。你这个酒窝和虎牙,不知道又要坑害多少的无辜少女呢。”
“吃醋了?”楚辞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耿斯曳嘟起的小嘴巴,在她的耳后吐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说道,“我只是你的。”
“讨厌。”耿斯曳小脸一红,小拳头软软地打在了楚辞结实的胸膛,可是对他来说却仿佛挠痒痒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实质作用。
“搂着我。”耿斯曳挺了挺脖子,傲娇的将小脸转向一旁,吩咐楚辞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腰间。
“干嘛?”楚辞一脸疑惑,虽然已经乖乖的按照她的指示做好了动作,但是根据她往常从来不主动要求和自己亲热的性格,这让他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不说了吗?!外面有记者!”耿斯曳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必须表现的跟我十分亲热才行。对了…”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下午需要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么匆忙!”楚辞睁大了嘴巴,摊着手臂,“你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呢!”
“哎呀…”耿斯曳安抚地抹了抹他的头发,柔软的触感瘙痒着手心,“我也是今早才接到的通知。公司的公馆团队认为这件事情越早着手越好,所以在知道你出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索性觉得那就不如更早一点,所以最后就认定了今天下午。怎么,在怪我?”
耿斯曳顽皮的嘟起了嘴巴,佯装生气的模样,将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楚辞贱贱的将自己的脸蛋在她的身长温柔地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了,您现在是我的老板。我自然不敢忤逆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