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十年,小男孩长成大男人。
刘姐抽抽噎噎的哭了,苍老有皱纹的手抹着眼泪,把少爷请进了屋里。
然后对着屏风后的屋里喊了句:“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男人把行李交给老佣人,温柔的笑着,“怎么,刘姐不认得小辰了?”
接过行李箱,刘姐边去抹眼泪,边拉着少爷的手往屋里带,“刘姐又没老糊涂,怎么会不认得少爷了呢?刘姐做梦都梦到少爷长这么大,长的这么俊,这么好……”
男人进屋,掏出手帕给刘姐擦泪,指了指后面未关上的门,笑着打趣道见他这样激动的刘姐,“刘姐,不关上门,那野猫又要往家里窜了,到时候你可抓不到的。”
刘姐听话,又要哭,少爷这个坏孩子,竟说以前的事情打趣她,惹的她又想哭了。
屋里,郎盛文和林美夕坐的端正在那里。
进来一个玉树临风的高大年轻男人,林美夕先是一愣,不过转而恢复,那张脸不就是郎盛文年轻时候的脸。
人都已经进来家门,自己的丈夫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林美夕只好先开口打破这父子之间的沉默。
温和亲切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是小辰吧,之前总听你爸提起你,今天可算是见到,快来坐。”
男人对着林美夕颔首,“您好,林姨。”
“快去,就去那边坐,林姨给你把东西放到送到楼上,刘姐,走,去把小辰的东西放上去。”
朝刘姐使了个眼神,林美夕摔先往楼上走去,刘姐看懂,知道是要给老爷和少爷留安静的空间。
男人嘛,都比女人更爱面子。
客厅里,只剩一站一坐的两个男人。
沉默良久,谁也不先开口,空气中的流动因子好像都凝固住一样。
只有挂钟滴答滴答,一圈一圈,走来走去的声音,连呼吸音都被放大。
“还知道回这个家?”
还是思子心切的郎盛文先挺不住,冷言冷语的开了口。
想的和实际就是有差别,郎盛文也想慈父对待儿子,可是一见了面,就忍不住想发脾气,忍不住态度很差。
心里憋闷啊,一个老父亲抵不过所有,竟狠心这么多年不回家。
真是气,真是伤心。
父亲先开口,男人像是得了命令一样,长腿轻迈,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过并不是坐在郎盛文的身边。
慢条斯理的开口:“爸,您不想我吗?”
一句话,郎盛文下一句梗在喉咙口,说不出又咽不下,瞪着不孝顺的儿子,就要去抓茶杯扔过去。
“爸,这茶杯是前清的古董吧,扔我可惜了,可再买不到第二个。”
说着就去端那茶杯,从郎盛文的手里将古董茶杯解救出来。
看儿子拿自己拿自己的茶杯喝茶,气稍微消了些,但还是没有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