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捧住,林宝笙怕扯到他手背上的针头,“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男人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指了指脸上的氧气罩。
林宝笙理解,小心翼翼的把氧气罩挪下露出嘴,等他开口说话。
嗓子干涩,久不开口发音也有些困难,勉强的牵动两片薄唇。
林宝笙猜他的意思,应该是两个字,试探着问他:“是不是要找女儿?”
男人眼皮眨了眨,他就是想问女儿在哪里,他刚才没有看到。
见他提起女儿,林宝笙温柔的笑,把他的手放到被子上,“女儿让你二哥抱出去午睡了,你二哥,秦淮安,今早凌晨才到的。”
黎晏卿心下稳定,二哥回来了,也就表示短时间内,那人是不敢再猖狂。
林宝笙去叫白乾和简锦程,黎晏卿又把眼眸阖上。
身上很乏很疼,应该是烧了很久,右侧肩胛骨连带着那一片地方,都疼的麻木,他平躺着,无法动,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受的地方。
身体就是这样的虚弱,小病小灾都能发展成要人命的,更何况挨了一枪子儿,没死在手术台上,算是万幸。
白乾和简锦程速度的过来,一番全面的身体检查后,宣布黎晏卿脱离危险,情况稳定。
林宝笙给男人喂了些水,润润嗓子,白乾突然叫她:“小笙,阿晏醒来是要吃点流食补充体能,你去给阿晏做点粥食,他一会怕就会饿的。”
“好,我这就去!”
给男人掖了掖被角,林宝笙离开病房去给男人煮粥。
门关上,简锦程先对床上病怏怏的男人说:“阿晏,这次是万幸,没伤及根本,只是你的身体最好能不受伤就不受伤,取子弹的时候,你的血压和心跳没了两次,要不是我和白乾同在,只怕……”
白乾插话:“锦程,你快别吓阿晏了,他现在有牵有挂,最听不得生啊死啊的,不好听也不吉利。”
“总之现在二哥回港坐镇,那人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大动作,战毅果然是黎伯一手*出来的,才出事就封锁了消息,连黎伯和黎伯娘都没告诉。”
黎晏卿点头,脸上的表情严肃静默,开口的声音有些黯哑干涩。
“在阿笙面前不要多嘴,我会和她说的,让战毅来见我,我有事跟他讲。”
白乾和简锦程点头离开,过了半分,一个黑衣人敲门进来。
与其他黑衣人不太相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组织中管事的。
战毅也是黎家下面一个道义组织的堂主,一方话事人。
“老板。”
上一辈喊黎晏卿的父亲都是钰哥,颇有种道上大哥的感觉,但也的确,他父亲当时就是整个香港的黑道大佬。
到了黎晏卿,多少是个文人雅人,听不惯那些江湖上的称呼。
那些人又是粗人喊总裁先生什么的也别扭,所以统一,都称黎晏卿为老板。
黎晏卿还很虚弱,招呼战毅过来扶他起身靠在垫上。
“二哥回来,你们都听他的差遣,如今局势紧张,二老远离是非数十年,闲云野鹤的生活,你不向我老父报告也是正举,记得,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别向他们讲。”
“是,老板。”
战毅知道自己如今效忠的是老板黎晏卿,但他始终都是守护黎氏,于他来讲,听谁的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