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摧城拿枪的手松懈了几分，然后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楚信然的号码，“你和他说，他要接通电话我再想想有什么要求。”

楚信然还在飞机上，根本无法接通电话，倾梦都没有抬手去接手机。

摧城微微错愕，还是拨通了楚信然的电话，直到电话自动挂断还是没人接通。

“看来没有挣扎的机会了。”摧城遗憾道。

倾梦出了口气，“现在想怎么样？”

“这么配合？那我给你把枪，你杀了楚辞我就放了你。”摧城平静说道，语气就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摧城把另一把手枪塞到倾梦手里，倾梦没想到摧城行动这么随性，问了句，“你不怕我开枪杀了你？”

“或者你想比比我和你谁的枪快，当然，原来的你可以和我一比，不过现在手伤无法康复的隐狐可没有资格和我比较。君小姐，你还记得吗，让你手伤的也是他们夫妻两人啊。”摧城偏头看向倾梦，眼神深邃危险。

“她有什么资格计较！”

一道女声从后面传来，声音倾梦刻骨难忘。

梁茜！

梁茜的话语还在继续，“就是她！害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这么久！真是冤家路窄，一出来就看到你这个害人精！”

摧城情绪瞬间变化，倾梦感受到太阳穴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楚辞，你还在犹豫什么！把她杀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梁茜恨铁不成钢的喊道。

摧城兀自笑笑，低声对倾梦说道，“原来你身边也有这样人啊。君倾梦，感觉怎么样？”

倾梦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摧城把倾梦手里的枪又拿了回来，站在倾梦左边，左手用枪指着倾梦太阳穴，右手搭在倾梦右肩，对准梁茜。

梁茜本还想继续说，看见黑乎乎的枪口后骤然闭嘴，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倾梦嗤笑，说不上什么感觉，对于梁茜这个人，她真没什么好心，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黑暗的想法，比如借摧城的手，一枪打上梁茜。

这也是倾梦从来不去自诩好人的原因，她很克制，克制自己的极端，但不代表她没有怨恨。

摧城没有动手，他还是很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看着他们挣扎的模样。

楚辞看见梁茜出现的时候，手就伸进口袋里握着枪柄，梁茜则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摧城，一边后退向楚辞身边靠。

倾梦眼里划过悲悯。

人性，大致如此。

摧城又探过脑袋看倾梦，“现在有什么感受？”

“你似乎很想看到我挫败的样子，摧城你错了，我从未对他们抱过希望，如今也没失望，他们站队抱团，随他们好了。”倾梦了解摧城的心理，却不满足他的想法，不满足他的恶趣味。

摧城无奈的喟叹，“君倾梦，配合我玩玩你还能多活几分钟。”

“你应该也听过反派死于话多。”倾梦道。

摧城终是无奈，“如果你和我经历一样就好了，我们可以站在一队，我们是一类人，一定很默契。”

“性格是性格，三观是三观，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成为一样的人，哪怕过程崎岖，我仍旧心向光明。”倾梦侧头对上摧城的目光，灼灼看向人心。

摧城最听不得这种大义凛然的话，在倾梦说出“心向光明”时，摧城手腕猛地翻动，枪打向倾梦手臂。

“唔。”倾梦闷哼一声，鲜血很快顺着胳膊留到手上，对比白皙的手指看上去触目惊心。

摧城的动作太快，甚至楚辞和梁茜也没反应过来。